這兩個動作下來他幾乎是將方玉澤抱在懷裡。
方玉澤很滿意年黎這幅聽話的樣子,他心情不錯,開口問年黎:“想要什麼?”
年黎愣了一下,看著方玉澤沒說話。
“手表,車子,房子,想要什麼?”方玉澤又明確的問了一遍,看見年黎還是一副愣神的模樣,他也懶得再多問了,選擇更加直接的方式,從錢包裡抽出了一張黑色的卡,說:“裡麵有二百萬,拿去花吧。”
方玉澤的指甲整潔剔透,夾著那張卡很隨意的遞到了年黎的身前,隨意的像是他手裡夾的不是二百萬,而是不值一提的一張白紙。
年黎卻是垂眸看著那張卡,遲遲未動。
方玉澤手舉得有些不耐煩了,又將手朝前遞了遞,說:“給你就拿著,快點。”
年黎喉結滾動了一下,雙手接過方玉澤的卡,聲音很淡的說:“謝謝澤哥。”
方玉澤側頭,目光打量的望著年黎。
二百萬,對於尋常人而言不是一筆小數目,對於年黎更甚,他一輩子當牛做馬都賺不到這筆錢。
任何人收到這筆錢都應該開心,方玉澤卻明顯感覺到年黎在收到這個後情緒忽然低落了。
方玉澤想多半是因為年黎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心理負擔比較重,於是他難得好心的安慰了一句說:“這是你應得的。”
誰知道說完這句話年黎沉默了幾秒,低聲說:“我不是為了這些”
方玉澤覺得有些掃興,他揉了揉眉心,問:“那你是為了什麼?”
年黎抬起頭直視著方玉澤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閃著火熱真摯的光,方玉澤愣了一下,忽然有些後悔問出這句話。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年黎想要什麼。
大腦裡有根絲在抽動,方玉澤隱約覺得自己惹了一個麻煩,可是他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麻煩。
方玉澤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手撐著沙發直起身打算回到房間,卻在轉身的瞬間被年黎一把握住了手腕。
年黎的手掌有力,將方玉澤拽停在原地。
方玉澤眯起眼睛,問他:“你想做什麼?”
這麼多天的相處,年黎一直對方玉澤順從有加,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年黎低垂著腦袋坐在沙發上,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隻是握著方玉澤的那隻手越收越緊。
空氣的流速在一秒變得異常緩慢。
大約是過了半分鐘,年黎抬起頭問方玉澤:“澤哥,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廚房裡的小米粥煮開了,水汽頂開鍋蓋發出滋滋的警示聲,年黎握著方玉澤手腕的力道卻沒有鬆開半分。
方玉澤反問年黎:“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年黎手指緊握成拳,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底氣說:“我覺得我們是戀人。”
方玉澤挑了一下眉,問:“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是戀人。”
“因為我們關係很親密,我們親吻過,也做|愛過。”
方玉澤笑了,說:“親吻過,做|愛過,就一定要是戀人嗎?”
年黎說:“是,如果不是戀人為什麼要親吻和做|愛。”
方玉澤望著年黎,忽然意識到人與人認知的差距。
在方玉澤的世界裡,親吻做|愛和戀人的關係並不對等,可是在年黎這裡親吻做|愛卻是與戀人對等的。
可以說年黎是單純,也可以說是傻。
在他們這個年紀的感情是很複雜的東西,連相愛都不能作為相戀的底氣,又有幾個人還會將一個吻作為相戀的定義。
方玉澤沒有和年黎講道理的耐心,他隻回應了年黎一句話:“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你隻是碰巧出現在我的身邊,如果當時出現的人不是你,我也要和隨機的一個人成為戀人嗎?”
這句話戳的年黎驟然失聲,他仰頭望著方玉澤,眼裡情緒複雜,嘴巴無措的動了動,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方玉澤的耐心已經徹底耗儘,他轉著手腕想要從年黎的手掌中掙脫出來,誰知道這個小子的力氣真不小,即便是方玉澤已經說出了這麼傷人的話,他還是不願意放手。
方玉澤忽然特彆心煩,皺緊了眉頭說:“你”
就在方玉澤要說出更加刻薄的話時,年黎卻字字低沉的打斷了方玉澤的話:“可是澤哥,我真的很喜歡你”
“”
年黎緩緩仰起頭,沙發旁台燈散發的黃光落在他的臉上,將年黎的臉映著柔和又堅定,這次他沒有躲開方玉澤的眼睛,很認真的對方玉澤說:“是我想和你做戀人,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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