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睡得並不踏實。滿腦子都是林錚淒慘的樣子。她斷斷續續的睡了兩個小時,便醒來了。時凜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和陳讓商量什麼去了。林棉想了想,獨自一個人去看林錚。幸好在這裡認識莉娜,直接讓莉娜把她帶到了林錚的病房。林錚已經醒了。手上纏著紗布,腿上打著石膏,一張臉青紫交加,腫的像是發麵饅頭,實在慘不忍睹。看到林棉,他就哭得跟個孩子似的。“嗚嗚嗚……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知道我這些天都過著什麼日子嗎,你可把我害慘了。”林棉:“我可沒有騙你來緬北賭博。”林錚哭成驢叫:“我本來隻輸了五十萬,你要是早早給我轉錢還債,我還用得著被賭場賣出去嗎”林棉無語:“你自己的賭債,憑什麼讓我還,我欠你的嗎”林錚一陣心虛,不說話了。他怎麼發現一陣子沒見林棉,這丫頭性子剛了不少,一點都不軟了。林棉本來好心看他,但是說了幾句話就心涼。她也沒心情再待下去。隻留下一句:“你好好養著吧。”說完轉身就走。“我們什麼時候回國啊,我一天都不想在這裡待,你快送我回國吧,我要回家。”林錚在後麵喊她。“等你傷養得差不多,大使館會來接你。”“大使館那我偷渡的事,還有賭博的事,不會都要在國內審判吧”林錚有些心虛。畢竟他是知法犯法,偷偷從國內溜出去,又碰了賭博,在國內都是違法的行為。林棉輕飄飄的丟下一句:“那你就等著坐牢吧。”林錚:“……”回到病房,林棉正好看到時凜回來了。兩個人都是一晚上沒睡,他眼底還殘留著淡淡的青色,眉眼看上去有些疲憊。林棉有點心疼。把他拉到床上躺好,蓋好被子,要求他也補一覺。“上來。”時凜拍了拍身邊的床,林棉便乖乖的爬上床,躺在他的身邊。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冽氣息,讓林棉的心安定了許多。她環著他的腰身,靜靜聽著男人的呼吸聲,一動也不動。“是不是想回國了”時凜突然問她。林棉抿了抿唇,輕輕點頭。畢竟在這裡的每一天,都過得心驚膽戰,她都快忘記國內的生活是多麼無憂無慮了。時凜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低低啞啞。“快了,等抓到宋澤遠,我們就回去。”林棉很高興的點頭:“嗯!”秦禮的園區淪陷了,宋澤遠也蹦躂不了幾天了。林棉靠在他的胸膛,想起宋澤遠的暴行,默默地問:“你真是他的舅舅嗎,為什麼家庭教育會相差這麼大,你和他完全不像一家人。”“因為我不是他的親舅舅。”時凜不緊不慢的開口:“他是殺人犯的兒子,當初因為父母雙雙被判刑,在福利院受儘欺負,被宋家帶回去養了十幾年,卻還是養廢了。”“原來如此啊。”林棉明白了。難怪宋澤遠的性格那麼另類又反常。有些人,可能就是天生的壞種。基因問題。緬北一處廢棄的工廠樓房裡。宋澤遠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一身泥土狼狽至極。旁邊的秦禮和薑一南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園區徹底淪陷,所有的暗道都被炸了,秦禮的武裝組織損傷了一大半,可以說是傷亡慘重。很多人都趁亂跑了。不少仇家在這種時候都出來追殺秦禮。趁他病,要他命。他們的處境在一夜之間一落千丈。宋澤遠尤其氣憤:“肯定是林棉,園區的暗道和布局圖隻有她接觸過,我說她之前一天到晚在那裡寫寫畫畫什麼東西,這該死的女人,心思根本不純,早就把我們的弱點記下來了,還透露給了時凜這個老狐狸!”秦禮的神色有些陰冷。這次確實被林棉擺了一道。是他過於自負,根本沒想過林棉會逃出去。更準確來說,是他根本沒想到時凜會冒險把林棉救出去。時凜那種性冷淡的冰山,居然會救一個女人。真是個大笑話。宋澤遠還在憤憤地罵:“這女人就是他媽的克星,等找到機會,我非一槍崩了她不可。”........0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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