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瑾也不反駁陸川，隻是站在那低眉順眼的聽著陸川跟他嘮叨。
“說來我也算倒黴，落到了巫啟辰手裡，你以為我真的願意給他當弟子？”
說到這，楊瑾忍不住開口問了。
“他一個金丹大修，你如何不願意拜他為師？”
楊瑾不傻，怎麼會任由陸川給他洗頭。
就如他所問，一個金丹大修若是在自己連煉氣境修士都還不是的時候願意收自己為徒，並且栽培自己，自己開心還來不及呢。
怎麼可能會拒絕？
“嗬嗬。”陸川冷笑帶著看向楊瑾。
“你跟巫啟辰之間的恩怨，你最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他會無緣無故收一個沒有一點根基的普通人做弟子嗎？”
楊瑾還真認真思考了陸川說的這話，很快他就得出了結論，並且搖頭道：“如果沒有什麼實際利益存在的話，我不認為他會去收一個普通人做弟子，而且……從表麵上看，你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但是……”
楊瑾第一麵見陸川的時候，隻感覺陸川很普通。
但是現在，他不敢這麼認為了。
誰家一個煉髓境修士能吸乾築基境修士啊。
煉髓境修士體內就孕育出法力的，起碼楊瑾的認知中沒有此等人物。
陸川的情況，一經回到巫陰宗，彙報給巫陰宗上層，必然會引起重視。
但是作為這艘靈舟上的唯一知情者，他是跟陸川一頭的，他要保證陸川的利益。
根本沒法把情況如實報告給巫陰宗上層。
“難道他是看出你的特殊之處了？”楊瑾除了這點外，想不出去其他原因，能讓巫啟辰那個將個人利益看得極重的老家夥，願意傾注資源去培養一個普通人。
如果這個普通人有很特殊的地方，培養他又能得到好處的話，那說不定出於利益考量，巫啟辰會這麼做。
陸川聽到楊瑾的猜測後，先是點頭，又是搖頭。
“是也不是，你說的有關於我的特殊之處，他應該並不知曉，他原本要跟我打個賭，若是我能活下來，他才願意把我收入門下……”
陸川將事情簡單和楊瑾複述了一遍。
在楊瑾聽完整個過程之後，眼珠子都瞪的凸出來了。
“半，半個月之前你隻有煉皮境修為？”
“嗯，的確，再往前推一個星期不到，我連煉皮境都不是，根本不懂什麼叫修行。”
“準確說，其實到現在，我都不太清楚修行是怎麼一回事，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現在這樣。”陸川聳了聳肩，一副如你所見的模樣。
“你……是真的命大！”楊瑾聽完陸川的‘傳奇經曆’後，渾然忘卻了自己還是陸川的小奴寵一事，愣怔的吐出一句話。
除了命大還有什麼能解釋的？
被拿來煉屍都沒死，甚至沒有直接僵化，反倒是一路從煉皮境勢如破竹的突破到了煉髓境。
煉髓隻用了一天一夜，這放在陸川讓他下跪之前，他都不帶相信的。
就算陸川站在他麵前，給他講一千遍一萬遍，他也隻當陸川在說笑！
怎麼可能有人一天一夜就從煉髓境一層煉到九層？
可現在他一個築基境修士，都跪在他麵前匍匐不敢動了，還有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