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跟在江澄身後回到客棧已是近黃昏了。
紫衣男子的發尾被風吹的飛舞著,藍曦臣不知道自己醉酒後的儀態,他隻是默默的跟在江澄身後。
在跟著對方進入房門後,江澄終於回過身來。
“藍渙,我以後再讓你碰一滴酒,我名字倒著寫。”
“我不會喝了。”
藍曦臣打量著江澄的神態,試探道:“你…彆生氣。”
“生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了!我沒有!”
“……”
“…好,不生氣就好。”
江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看著藍曦臣,語氣不好道:“你還有事沒,沒事回你房去。”
“有的。”
“什麼?”
“我們該用膳了。”
“……”
掌櫃命令小二端菜上來時,還戰戰兢兢的,剛才街上那動靜在小城裡都傳遍了。
在飯後被藍曦臣強行邀約去消食的江澄臉色剛緩和不少,卻在一路看見上打量他們倆的人群,再次黑臉。
藍曦臣也立刻改變了路線,帶著江澄朝城外走。
見著越來越稀少的人群,江澄還是沒忍住笑道:“大哥,你這散步都散出城了。”
藍曦臣聽著江澄的打笑一挑眉:“按著年歲,你是可以喚我聲兄長。不客氣,叫吧。”
“藍曦臣,你在這裡占誰便宜呢!?”
藍曦臣笑出聲:“實在是冤枉。”
“冤個鬼。”
江澄提步加快速度,沒再理不緊不慢跟在自己身後的藍曦臣。
當第一束晚霞出現在天空的時候,二人在樹林石步中靜靜的走著。
一前一後,不緊不慢。
“藍渙”江澄突然道。
“你為何會上台?”
聽著被風吹的嘩嘩作響的樹葉,也聽著背後那人的回答。
“……我好像是看見了一朵蓮花,但它卻長在高處。高處不勝寒,我大概是想著你了,看著它應是活不過今晚,便想著過去替他遮掩一點這深秋涼風。”
江澄的心弦在此時突然被撥動了。
那餘音一直回蕩,在這寂靜的林中震耳欲聾。
美中不足的是,這是隻有江澄才能聽見的聲響。
江澄的眼神放在藍曦臣的腰間的清心鈴上,一閃而過。
二人回到客棧時天已經黑了,店小二正在桌上打盹,江澄過去將他喚醒,讓他準備熱水送上去後,他們便各自回到了房間。
午夜,藍曦臣枕邊的清心鈴發出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