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徑通幽的雲深,因為清談會的到來,也終於熱鬨了起來。
盛大的場麵連同雲深腳底下的山莊都熱鬨非凡,大家都在好奇,今年的清談會是否會超越去年的清河聶氏。
大大小小的宗家都在清晨的霧氣中相繼乘坐著船隻,四麵八方的道友好,讓平靜的水麵下的魚都顯得活躍起來。
姑蘇藍氏給各個大家族都準備了船,最前麵的分彆代表了當今的四大家族。
除去姑蘇藍氏,便是雲夢江氏,蘭陵金氏,清河聶氏。
江澄坐在最前麵的大船中。
昨日不知為何睡的不入眠,現在正靠在榻上閉目養神。
船門上傳來幾聲敲響,緩慢的不像話。
江澄倏地睜開眼。
“誰?”
門外安靜了下來。
江澄皺眉拉開門,被外麵的光線晃了一下眼。
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
他突然就撞進了一個懷抱。
被熟悉的味道包裹的時候,江澄腦子還沒回過神來。
“…藍渙?!”
“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應該在雲深不知處準備開談禮嗎?”
藍曦臣卻沒有回答懷中人的一係列問題。
“瘦了。”
他捏了捏江澄的腰身。
“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江澄果然被他帶偏:“哪裡又瘦了?我都有在按時吃的。”
藍曦臣輕輕歎了口氣:“晚吟,你不是答應我,會顧好自己的嗎?”
江澄難得鼻尖一酸,他彆過頭去。
原來真的會有人在一見麵就關心自己過得是否安好。
江澄低頭埋進藍曦臣的脖頸間。
無聲的依賴。
“這次清談會後,留在雲深,我守著你,陪你一段時間,好不好。”
“晚吟,彆讓我擔心。”
“留下來。”
讓我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你隻管安心吃飯睡覺。
江澄心間發顫,他攬住藍曦臣的背脊,隻說好。
藍曦臣將他攔腰抱起放到榻上。
“忘機在主持開談禮,你不用擔心。”
江澄將手放在藍曦臣的手上。
他道:“那一會兒船靠岸,你怎麼辦,就這樣跟著我出去?”
藍曦臣握住他的手,反複把玩:“我就留在這兒,等你們都到了雲深腳下,我再禦劍回去。”
“我記得雲深上方也禁止禦劍的,好啊藍曦臣,你當家主就不怕犯家規了嗎?”
藍曦臣被江澄的模樣逗笑。
他道:“為你,犯一次家規又如何?”
江澄好不容易降下來的心跳,再次上升。
他看著藍曦臣的雙眼,緩緩靠近。
“藍渙,你最是知道怎麼讓我高興的。”
藍曦臣笑了笑,他輕撫江澄的發絲。
“因為我最喜愛的便是看著你笑,晚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