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扯了扯藍曦臣的廣袖,示意他回到原位去,這裡的鬨劇該結束了。
藍曦臣低頭看了江澄的手片刻,在旁人偷偷打量的目光中,毫不避諱的握住了他的手。
江澄一愣,下意識就想要掙脫,卻感到藍曦臣的用力,他赫然放鬆,隨他去了。
隻見藍曦臣喚來門生,低頭說了幾句,便拉過江澄的另一隻手細細檢查起來。
他全然不顧周圍的模樣,哪怕知道這樣也不算多越界,但江澄還是感到了不好意思。
他輕輕晃了晃藍曦臣的手,道:“仙門百家都在,你注意點身份啊藍曦臣。”
藍曦臣頭也不抬,專心道:“彆怕,閒言碎語而已,不聽便好。”
他們二人的話毫無避諱的讓離他們最近的徐閔文聽了去,他冷笑一聲,在看見藍曦臣去拉江澄的時候,他的臉色早已黑了下來。此時在一旁用隻有他們幾個人聽得到風涼話道:“藍宗主真是厲害,大庭廣眾下這般揉弄彆人的手,看來藍家的禮儀也不過如此。”
藍曦臣還沒說話,就見江澄立刻瞪了過去,也用他們幾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跟你有何關係?我就樂意他這樣管我碰我。”
“你是哪裡來的宗家,竟敢這般無禮?”
徐閔文一愣,不爽衝擊著他的理智,導致口無遮攔的說出了這些刺人的話,他深呼吸幾口,看了一眼江澄,二話沒說轉身走了,他怕他再留下來,會忍不住用最惡毒的語言去中傷他。
回來的門生遞給藍曦臣一個白色瓶子,藍曦臣接過後拉起江澄的手便開始塗抹。
“何必與他多費口舌。”
江澄看著藍曦臣塗抹的動作一頓,半響才道:“我就是不喜有人這般同你講話,他算什麼東西。”
藍曦臣沒講話,仍然找尋著江澄的下一處燙紅的地方,細細上藥。
“我沒那樣金貴,過幾天就好了,不必如此費心的。”
“我願意費心。”
藍曦臣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巡視了依然在悄悄打量他們這處的眾人,再次低下頭時,向著藍忘機那邊的方向示意了一番。
藍忘機領會,點頭站了起來,揚聲道:“雲深清談今日畢,各位皆可自由出行。”
宗家的小弟子們一聽,原本還因為大人無聊的設宴打著瞌睡,現在立馬就精神了起來,互相擁簇著要去探尋雲深不知處,再悄悄去爬後山。
而在無人的角落,金淩被藍思追悄悄叫走了,仙子也被藍景儀按住嘴巴脫離了宴會。
魏無羨好笑的看著彎腰順著人群流動走的三人,還是打算當作沒看見,繼續喝酒以及看江澄和藍曦臣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藍曦臣看著漸漸散開的人群,拉著江澄的另一隻手,補充道:“晚吟,你很珍貴,不可妄自菲薄。”
江澄沒再說話,任由藍曦臣動作,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臉上笑容璀璨,晃到了某個正在喝酒的人的眼睛。
魏無羨眯了眯眼,心想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沒看見江澄這般笑過了。
是有多久了呢?記不清了,大概對方也忘了吧。
否則,怎麼會一與自己對視,就立刻移開眼神,收起笑臉呢。
魏無羨舉杯又喝了口酒,便被一隻白玉無瑕的手拿走了。
藍曦臣帶著江澄到冷泉透氣,並且裝了一壺裡麵的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