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天微亮便出了雲深,沒有任何人察覺,就連藍啟仁都不知道他們的任何計劃。
踏出雲深地界之前,江澄回頭遙遙的看了一眼,滿山的霧氣掩蓋著深山中的雲深不知處,不知為何,江澄隱隱有些不安,但這不安感又不知從何而來。
直到一雙溫暖乾燥的手拉住他:“晚吟,臨到山前,便隻向前看吧。”
冰涼的雙手被捂熱了,他盯著藍曦臣道:“我們說好了,到了那邊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離開彼此的視線。”
藍曦臣停頓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藍忘機幾天前送來的信件。
密信上說株洲情況不容小覷,失蹤人口仍在繼續,就連那邊小宗家的孩子都不知所蹤,甚至不知何時蔓延的流病也停留在了整個株洲。
見藍曦臣發呆,江澄晃了晃他的手:“做什麼走神?你聽沒聽見我說的。”
藍曦臣壓下心中的疑惑,無論最糟的情況到底是什麼,自己都得去查清楚。
隻是
看著站在自己身側的這個人,藍曦臣想祈求命運,這次能否怡情一點,讓他們順利的解決掉所有事情,也讓他平平安安的將江澄帶回來。
他明白江澄是宗主,也明白不該放縱自己的情感而去阻礙他們應該儘的責任,百姓之危,須得援手。
這是宗主之責,也是他們之命。
可是,自己終究會在使命與責任之間,給江澄騰出一小塊位置,不算大,但足夠自己私心的希望能夠保全他。
他清楚的知道江澄最不想的便是被留下,十多年的時間衝刷的了記憶,卻衝刷不了江澄的傷疤。
被留下的人永遠是最痛苦的,這點江澄早有體會。
所以藍曦臣不會去觸碰這條底線,無論是江家宗主江澄還是他的愛人江晚吟,他都值得擁有選擇權。
這是藍曦臣能給予他的,最大的尊重。
“好,我聽見了。”
株洲之下,人傑地靈。
“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藍曦臣與江澄乘船而入,遍地所見都是船隻來來往往。
大家服飾各異,卻不顯得雜亂,反而添了些彆樣的異域感。
江澄忍不住拉了一下身邊人的袖子,說道:“你這抹額,是不是也該遮一下?”
藍曦臣環顧四周:“雲紋是有些許麻煩。”
“先上岸,那邊去買一些服飾。”
四周都是人群,幾乎遍地都是商人在此地聚集買賣,江澄眼尖發現一處商鋪,在這熱鬨的集市中顯得格格不入。
罕見的沒有人去光顧的店麵,卻十分幽雅乾淨。
江澄二話不說的帶著藍曦臣就進了門,集市的熱鬨他不是不愛,隻是這裡的熱鬨不似雲夢,並不屬於他,街邊各類人帶著不同腔調的聲線吵得他十分煩躁。
隻是沒想到,進門前的江澄眉頭緊皺,進門後不僅沒放下來,並且還有轉身就走的趨勢。
藍曦臣站在他背後看的一清二楚,他不禁故意訝然道:“晚吟真是好會挑。”
專供女子的衣服貨店一挑一個準。
江澄捏緊了拳頭,斜看了一眼藍曦臣,那人立刻轉移開了目光,暗自打量這家店起來。
也就在此時,一位眉眼深邃,長發微卷,膚色偏深的女子,出現在了二人麵前。
“二位公子,有何需要嗎?”
藍曦臣看了江澄一眼:“家中夫人急需衣物更換,還請姑娘薦上一二。”
江澄冷笑一聲,藍曦臣瞬間便沒了聲。
而對麵那位女子似乎是看出來了什麼,隻見她掩唇一笑:“了解了,公子這邊請。”
江澄和藍曦臣對視一眼,抬腳跟上了她。隻見進門時掛滿衣物的牆壁被推開,而裡麵呈現的衣物是外麵的三倍有餘。
層層疊疊的珠簾下,居然全是男子服飾!
“公子有所不知。”那位姑娘站在二人麵前,自顧自的解釋道。
“株洲向來男子多於女子,同袍之間的友誼多出許多的,也是情有可原”她的卷發微動,看起來是回頭瞄了二人一眼。
“此樓名叫雙雁樓,找到的人多,知道的人卻少。尤其是像您二人這般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說著便在江澄身上打量了一番。
“這樓並非隻有這層,上麵的便是隻供男子留宿的店麵。若是您二人今夜還沒有落腳店,不如來我們這兒一試呢?”
“也好。我們是外地人,那便請姑娘同我們多講一些這裡的故事吧。”
那女子一聽,細細的嗓子便笑了起來:“那是一定要的,不過二位公子,奴家先帶你們去選你們要更換的衣物。”
“今日,可有好戲要開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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