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楠看著藍曦臣身影出現的那一刹,不顧身上綁著的刺鞭,一股腦的就朝著對方跑去。
碧衣見狀也顧不得答話,腰間的軟劍霎時便出了鞘,直直朝穆楠襲去。
卻在此刻,朔月飛向碧衣的軟劍,一瞬間,強大的靈光就將漆黑的房間照亮的如同白晝。
碧衣暗道一聲不好,側身回避,可自己的劍還是被朔月的劍氣給震碎了。
聽見劍片落地的聲音,碧衣抬頭冷冷道:“你早就發現了吧。”
“所以你才會故意將這小白狐交給我,目的就是想試探我。”
藍曦臣一刀斬斷穆楠身上的刺鞭,運轉靈力為他療著傷,他動作靈敏且迅速,似乎一點都不將身後有的碧衣視作對手。
他手上動作不停,頭也不回道:“你猜錯了。”
“我回來是想向你多要一條長帶,掩人耳目。”
“誰知,抹額不在,金丹反而開始緩慢的恢複運轉了。不過當時我尋人心切,沒有過多察覺。”
“若不是姑娘的馬匹在轉身時不聽使喚,我也不會想要運轉金丹試試禦劍。”
藍曦臣一手將再次變成白狐的穆楠抱起,一手禦訣,朔月應聲而起,對準碧衣。
藍氏家主的壓迫感,讓碧衣瞬間意識到,白日與自己溫言相待的藍曦臣,隻是他的禮儀。
“現在,煩請姑娘回答我兩個問題。”
碧衣的臉色十分難看,但藍曦臣好似沒看見一般,聲音冷肅道。
“第一,你所謂的株洲長帶,是否有人動過手腳,而這種手段,是特地用來對付修士的金丹的。”
“第二,”藍曦臣目光似劍:“江澄在哪裡?”
碧衣被他淺藏的威嚴震了一瞬,她垂下眼眸,不再應聲。
“不願意說是嗎?”
小白狐在藍曦臣懷裡動了動,似乎對碧衣的作為很不滿。
藍曦臣不動聲色的揉了揉他的白毛,帶著血色的白狐早已在藍曦臣雄厚的靈力中,恢複了生機。
隻是偶爾顫抖的軀體會告訴藍曦臣,他的恐懼未曾消弭。
藍曦臣抱著穆楠,一步一步的靠近碧衣。
“不願說也好,我不會要姑娘你的性命。”
碧衣警惕的看著突然笑起來的藍曦臣,對方的笑容她見過,隻是當時的笑是和煦溫柔的,如今的藍曦臣似乎換了個人,他殘忍的聲音傳入碧衣耳中。
“姑娘看起來很是愛護這間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