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最外處,久久不見動作的藍曦臣不知何時走到了江澄身後。
他抬手便將他拉到身邊,江澄側頭看去,藍曦臣見他的眼中帶著些許的迷茫。
可能他也在懷疑當年執意送徐閔文回去的自己,是否做錯了。
藍曦臣捏了捏他身側的手,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道:“還記得我在蓮花塢與你講的那個夢嗎?”
見江澄垂目,藍曦臣便將他攬到身後。
藍曦臣:“徐宗主,我聽你講的這些,隻覺得荒誕可笑。”
徐閔文的眼神帶刀一樣剜向藍曦臣。他自己無所發覺,他的眼神在不知不覺間越發向他死去的父親。
藍曦臣絲毫不讓的與他對視,他冷冷道:“當年你被丟在亂葬崗,若不是他救下你,你又如何能活到今日?”
“先不說他與你本就毫無瓜葛。單單施以援手的救助你,你就該牢記一輩子,而不是借著你父親對你的不公,去指責我的晚吟沒有送佛送到西。”
徐閔文聞言,拳頭緊捏,青筋暴起。
他大聲道:“多說無益!他既救了我,就該對我負責到底!況且,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自己說過來日會來尋我,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徐閔文的眼神立刻轉向江澄,他眼中充滿不解與猜疑:“我知你被化丹,我苦心經營這麼多年,隻為還你一丹,報你當年之恩。如今大業已成,我當即便去尋你卻見你的身邊早已有人。”
“而你!甚至忘了我!”
“那我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的一切!!算什麼?!你告訴我算什麼!!”
藍曦臣見徐閔文越說越激動,他立即站在江澄身前,將他牢牢擋住,可還沒等他開口,便聽見“錚”的一聲!
在場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徐閔文瞬間就將藍曦臣手中的劍擊飛,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在江澄轉眼的功夫間,藍曦臣的蕭以及他的三毒雙雙脫手!
“藍渙!”
江澄瞬間被一股強悍的靈力擊飛出去,藍曦臣立刻想動卻發現早已被人桎梏住,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牽絆住他的全身經脈,一動便牽動全身的刺痛。
徐閔文給了待在他身後的碧衣一個眼神,她當即心領神會的將全身動彈不得的江澄綁在了最靠近他們的大樹上。
江澄瘋狂反抗,卻發現自己的靈脈不僅被封住,就連四肢都開始發軟。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徐閔文,咬牙切齒道:“你做了什麼?!”
徐閔文一臉無辜的笑道:“不做什麼,既然講理講不通,那乾脆動手吧,省的我繼續演戲了。”
他抬腳就將藍曦臣踹倒在地,幾乎是瞬間,對方的臉色便蒼白起來,藍曦臣全身的筋脈此時好像快斷了,鑽心的疼蔓延全身,頃刻間,他的裡衣就被冷汗打濕了。
“你再動他一下試試!!”江澄見狀,瘋狂的掙紮起來,誰知他低頭一看,綁住自己的居然是捆仙索!
藍曦臣艱難抬頭,他看到江澄的模樣,心臟像是被誰捏住般,呼吸不過來,他隻能壓下痛意,安撫對方道:“彆怕晚吟我沒事”
徐閔文收起了笑臉,一眼都不分給地下的人,他一步一步朝著江澄走去:“威脅我?阿澄哥哥你不知道吧,我這人,平生最討厭彆人威脅我了。”
他抬手撫上江澄的側臉,一臉陶醉道:“可是,誰讓我最愛的人又是你呢?”
江澄陰狠的眼神死死盯著徐閔文,徐閔文嘖嘖兩聲:“我向你服軟,你不在意。我向你低頭,你卻當成理所當然。現在好了,非讓我動粗。”
他俯身靠近江澄的耳邊,耳語道:“你這麼心疼他?那我讓他生不如死好不好?”
說完便轉身走向藍曦臣,在江澄瞳孔巨震的顫抖下,他拿起袖中的軟劍,居高臨下的俯視藍曦臣。
“你不是很喜歡禦劍吹簫嗎?”
劍光一閃,他輕而易舉的挑斷了藍曦臣雙手雙腳的筋,在江澄的尖叫聲和藍曦臣的痛悶聲中,手起刀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徐閔文瞬間回頭,他的側臉被濺上血跡,是誰的血不言而喻。
江澄被那紅色刺激的雙眼充血,他將平生所有的臟話都罵了出來,眼淚早在不知不覺間就打濕了衣襟。
“殺了我?你想殺了我?”徐閔文好似魔怔一般,喃喃自語道。
他一邊提著劍,一邊走向江澄。半晌,突然覺得被牽製住了。
徐閔文低頭看去,隻能看見一身綠衣的藍曦臣,雙袖被他的血暈染開來,他發絲淩亂,可他的臉卻仍是白玉無瑕,隻是這樣的人,脫著無力的手腳,還死死的扯住自己的衣擺。
藍曦臣聲音無氣,卻暗含警告:“彆碰他!”
徐閔文抬頭看了天一眼,頂了一下腮幫,隨即毫不猶豫的揮劍刺向藍曦臣的後背,而後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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