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冰涼的唇瓣開始變得溫熱,江澄驟停的心臟終於再次跳動。
他用力的抱住藍曦臣,眼淚隨著二人交纏的唇舌,一滴一滴的落在對方的臉上,而回應他的則是藍曦臣越吻越深的動作。
血腥味在口中彌漫開來,藍曦臣這才明白江澄嘴邊的血跡是從哪兒來的。
他的舌尖有一條細細的傷口,藍曦臣每次掠過都會傳來江澄下意識的吸氣聲,偏生他像一條小蛇一樣一直纏著藍曦臣,絲毫不顧及傷口蔓延的刺痛。
藍曦臣偏頭微微躲閃一瞬後,江澄才抬頭離開他的唇邊。
“張嘴我看看。”
藍曦臣氣息不穩的看著江澄,強撐著坐了起來:“怎麼把舌頭咬破了?”
江澄看著這樣的藍曦臣,委屈、不安、恐懼再也無所遁形:“一個小傷而已你怎麼不看看你自己我,我真的經不住你這樣嚇了”
藍曦臣識趣的閉了嘴,他明白言語的蒼白,隻是現在的他幾乎不能做什麼動作,他隻能輕輕吻掉了江澄一直掉個不停的眼淚。
“彆哭,好嗎?”
“不怕,晚吟。”
江澄看著藍曦臣冷汗都疼出來了,心裡像被刀刮一樣難受,他一開口,不免就鼻音重了些:“我不哭,我怕死了,方才你說昏迷就昏迷,你要讓我怎麼辦才好?”
江澄低下頭去:“藍渙,我打不過他,現在該怎麼辦?”
“如今你的傷勢極重,而我卻毫無辦法你教教我,我到底該怎麼做?該怎麼做這該死的血才能從你身體裡停—”
打斷他的是藍曦臣忽地靠近的臉龐,他在江澄耳邊低語片刻。
一旁的徐閔文臉色發青,二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在他眼中格外刺眼。江澄通紅的雙眼、攥緊的雙手、豔麗的唇舌都在他的視線中被刻意放大。
他立即抬步向前,卻猛然被人摟住了腰。
碧衣:“宗主!”
“發什麼瘋?”
徐閔文掙紮著要往前走,卻沒想到碧衣遲遲不撒手。
“放開!”
碧衣:“宗主,讓他們告彆吧。你看藍曦臣活不過一刻鐘了。”
徐閔文聞言迅速轉頭看向地上的二人,鮮紅的血在他們身下綻開,宛如一朵血蓮,藍曦臣身後的傷早已染紅了江澄的手,可那人卻好像置若罔聞般,隻是將對方一次又一次的攬的更緊。
藍曦臣的臉色越加蒼白,他因為沒有力氣,便將頭靠在了江澄的肩上,在他耳邊輕聲道:“晚吟,我命數將儘”
感受到江澄頃刻間繃緊的身體,他咬牙忍痛的舉起早已沒有知覺的手腕,重重搭在了江澄手上:“但命不該絕一切或許尚有回轉餘地於我於穆楠”
“晚吟還記得我在蓮花塢說的那個夢嗎?”
“我說,讓你永遠不要質疑你自己哪怕當年的你選擇救下徐閔文如今看來也不是錯”
藍曦臣感受到了身體逐漸變輕,好像快要飛走一般,而將他攬住的那人,卻從他開口開始,就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但是緊繃的側臉卻告訴了藍曦臣他的害怕。或許,還夾雜了一些不知所措和難過。
“晚吟,破局關鍵就在你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