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閔文讓人將院中的客房打掃乾淨,讓他們二人安心的住下,沒有誰會來觸他黴頭找不痛快的。
二人欣然接受,不多時便入了夜。
洗漱完上床後,江澄沒忍住朝著藍曦臣的身邊靠近片刻。
他望著藍曦臣的側臉開口道:“藍渙,我有時候在想,這一切真的是個夢嗎?我們是什麼時候入的呢?能出去嗎?外麵現在又是什麼樣子。”
“還有,你今日見到他尚存有芥蒂嗎?”
原本平躺著的藍曦臣側身對著江澄,在被子下握住了江澄的手。
藍曦臣:“晚吟,不要迷失自己了。”
“要記清楚了,我們在株洲便入了局,身死局破。如今我們是進入到了株洲的過去。冥冥中一定是要我們做些什麼,才會將我們送到這裡。”
“我知你對徐閔文少時的事耿耿於懷,但是晚吟,這是無法改變的過去。”
藍曦臣的另一隻手伸出被窩,輕輕撫著江澄的側臉:“你那時也很無助吧?阿淩尚小,家族也不穩定,又怎能分心去處理那麼、那麼多的事呢?”
藍曦臣的聲音緩慢又溫柔,像極了春風拂過。熟悉的帶著安撫人心的效果,瞬間平息了江澄內心的波動。
可隨著那一句反問,江澄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伸手環住藍曦臣的腰,一頭紮進了對方的懷裡。
藍曦臣立刻抱住了江澄,悶悶的聲音從藍曦臣的心臟處傳來:“那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所以無助,也沒關係,都會過去的。
有高坎、低窪,邁過去就是了。
隻是藍曦臣的溫柔,讓江澄忍不住依賴。
“沒有什麼是你該做的”
江澄抬頭看著藍曦臣,對方散開的發絲有幾縷搭在了身前,燭火搖曳,襯得藍曦臣望向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柔和。
藍曦臣低頭在江澄額頭留下一個吻,片刻後才道:“你問我對他有無芥蒂。他如此發自內心的對你好,憑這一點,我也不會對他留有介懷。”
“如果你是說局中之事,晚吟,如果未來的徐閔文在我麵前,我會毫不猶豫的舉劍殺了他。”
見著江澄的眼睛圓溜溜的看著自己,是那樣的專注那樣的聽話,藍曦臣突然就笑了。
藍曦臣:“但是如今的白衣少年不是未來的徐閔文,他沒有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又怎麼會對他心懷芥蒂呢?”
“彆多想。”
他又落下一個吻。
這次落在了江澄的鼻尖。
江澄眼眸輕動,輕聲道:“我知道了。”
見著藍曦臣眉眼彎彎的模樣,江澄唇角向上靠近了對方。
柔軟的唇瓣相互輾轉,舌尖交纏,藍曦臣的手在江澄身後輕輕揉捏著。
他微微睜開雙眼,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人,他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卻輕顫著,藍曦臣忍不住追著他的舌尖咬了又咬,見著對方眼角噙出點淚花,他才將江澄攬的更緊,再次深入。
氣氛旖旎,讓人心動不已。
懷中這個隻對著自己柔軟的人,讓藍曦臣愛到不知如何才好。
他的手總是有意無意的觸碰著江澄的脖子,一次次的觸碰一次次的證明江澄沒事。
他的生命仍然鮮活。
唇瓣輕輕落在江澄的唇邊,下巴,喉結,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