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上的二人衣袂翻飛,藍曦臣目視前方,身旁的手卻輕輕搭在了江澄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上。
藍曦臣:“晚吟,可有不舍?”
他的聲音被風吹散些許,江澄還在往下看著這座小城的外貌,就被藍曦臣的話喚了回神。
江澄:“為何這麼問?”
藍曦臣:“無事,隻是看你沒說話,以為你還在想這裡的事。”
江澄輕輕笑了笑,朝前一步,將藍曦臣攬的更緊了:“沒有,我在看我們剛剛路過的湖泊,不小心走神了。”
藍曦臣聞言,輕拍江澄的手,笑道:“無事便好,那我們就回去了。”便聽江澄在藍曦臣耳後,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終於,要回家了。”
前方傳來笑聲,藍曦臣禦劍的速度放慢下來:“晚吟,你看下麵,好熱鬨。”
江澄再次低頭看去,他在第二個世界裡,見過了株洲蒼涼黑暗的模樣,如今的景象對比起來,江澄心中竟然升起一點莫名的自豪感。
他拍了拍藍曦臣的後背,悄聲道:“藍渙,你有沒有一種我們是救世主的感覺?”
藍曦臣轉過頭看了一眼江澄,對方的眼睛亮亮的,似乎是格外的開心。他忍不住摸了摸江澄的頭:“有,你是什麼感受,我也與你一樣。”
江澄拉了拉藍曦臣的衣袖:“欸,我還是看你穿藍氏的衣服順眼點,要不我們換個衣服再走?
藍曦臣笑了笑:“那也要出去再換,萬一又遇到點什麼事—”
江澄:“呸呸呸!”
“藍曦臣你快彆說這個!我是真真想雲夢了,我們該希望株洲百事無憂,要不然再這樣循環下去,我乾脆住這兒得了!”
江澄苦澀帶有抱怨的聲音傳到藍曦臣耳中,他隻覺得江澄來的這一趟,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他的情性很大一部分都放了出來。
知道委屈了要說,難受了要擁抱,走不動了要休息。他不再逞強,在自己麵前終於放下了一切偽裝。
藍曦臣心情頗好的沒接話,而是看著株洲的結界道:“感覺我們這一趟出來了好久。”
江澄也看著阿閔為了方便他們飛行而特意關閉的結界:“是啊,也不知道現在外麵是什麼時候了。”
藍曦臣沉默半響,突然道:“晚吟,你會舍不得阿閔嗎?”
江澄一頓:“怎麼還問?”耳邊的風呼嘯而過,江澄的發帶吹的飛舞。
江澄終於懂得了藍曦臣的言下之意。他不由好笑:“彆再試探的問我這些了。”
他說:“再舍不得,孩子也總會長大的,況且,藍渙,我們總是要回家的。”
藍曦臣聞言捏了捏江澄手,欣慰道:“晚吟,你真的長大了。”
江澄一巴掌拍在藍曦臣的後背,氣笑道:“我都多大了!你怎麼總是一副把我當孩子的模樣!
被打的藍曦臣將江澄的手拉到身前,帶著他環住自己的腰身:“當心些。”
藍曦臣感覺到江澄的手回握住了自己,不由將話放的輕了又輕:“是,阿澄已經很大了。”
他捏了捏江澄的手,離開株洲,他們二人這樣的溫存時刻也在開始倒計時了。
他們一路順著風流往北飛行,身後的江澄突然聽藍曦臣道:“我們馬上出株洲了,要道個彆嗎?”
江澄轉頭往回看去,這座讓他瘋又讓他笑的城,原來也隻有這般大。他搖了搖頭,開口道:“沒什麼可道彆的,我又不是不來了。”
藍曦臣聞言再沒說什麼,他道了句好後,將江澄的手握的更緊了,隨後禦訣,加速的飛離了此地。
身後的江澄若有所感的回過頭去,卻隻能遙遙的看見一座高山,似乎有一塊紅布脫離了他的歸宿。
不知飛了多久,當寒氣來臨時,藍曦臣不得不降在一個村落內。
他打開乾坤袋,將厚披風抖了抖,遞給了江澄,隨後又準備拿出另一件,身上卻突然多了些重量。藍曦臣分開眼神看去,隻能見到肩膀處的一隻蒼涼的手,因為冷風吹的他更白了。
藍曦臣二話沒說取出披風蓋在了江澄的背後:“怎麼不自己披上,你的手太涼了。”
江澄搖搖頭:“你也沒好到哪兒去,再說,這也沒差多久,誰披不是披。”
藍曦臣無奈的將江澄的手拉到自己心口暖著:“我總是說不過你。”
手中的手寒冷無比,藍曦臣很久之前就發現江澄的手一直都很涼,隻是沒想到入冬之後,更甚了。
他攬著江澄往前走:“沒想到已經是冬日了。晚吟,我們先去前麵的村子休整一晚,明天再出發,如何?”
江澄感受著手中的暖意,微微點頭:“好,那我們去打聽打聽今日是何日,怎麼就會入冬了呢。”
江澄還未看完這個村落的模樣,便聽熱鬨的吆喝聲從裡麵傳來。
他唇角一勾:“走,我們去湊湊熱鬨!”
藍曦臣握緊他的手,二人大步朝前,走到村口,江澄抬頭讀著上麵年舊的木匾:“神無村。”
江澄看向藍曦臣:“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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