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春節,河北唐山市各單位都放了近一周的假,一直到了正月初七(2月13日)才開始上班。唐山市建設銀行長寧道辦事處主任李光民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早上七點半他便提前半小時到達機關了。休了幾天的假,堆積了許多事情要辦。
從上午八點一直忙到下午六點大家都下班了,他仍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想再多乾一會兒又怕妻子在家等他著急,便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他隻好放下。緊接著他又撥通了嶽父及幾個親友家,詢問妻子是否去了那裡,幾處都做了否定的回答。
就在他剛剛放下最後一個電話時,他的電話鈴響了,原來是妻弟打聽找到他姐姐沒有,李光民氣呼呼地回答說我找了好幾家都沒有你姐姐的蹤影,不知道這黑燈瞎火的她一個人跑到哪兒去了。妻弟放下電話不久便攜同妻子趕來了。他們擔心姐姐出了意外特意邀姐夫到街上找找她。
三個人乘車穿了好幾條大街小巷,問了幾處值勤交警是否有過交通肇事,還到幾家大醫院急診室查看有沒有發生意外事故的年輕女人。但他們所尋找的人像是從地球上消失了,哪兒也沒有她的蹤影。情急中他們隻好向“110”報警,請求警方協助找人。
李光民的妻子叫趙小青,是市煤氣總公司管網工人,負責尋線和抄換表紙工作,每天上午七點半到九點之間她都到37號和南新道兩個調壓站完成上述任務,而後便鎖好門回家。
據李光民向警方介紹,當天早上7點25分他們兩個一同離家上班,趙是騎自行車走的,而他則是駕駛單位的轎車趕赴機關上班的。
“110”值班警察很快找到了趙小青的工作單位、單位負責人聽說趙小青突然失蹤十分驚訝,立刻帶上兩個同事到趙小青負責查巡的兩個調壓站去找尋。三個人先到了37號站,在調壓室他們發現趙小青早上按時抄換了表紙,一切正常。隨後他們又趕到南新道調壓站,這時已是深夜十一點多鐘,街上行人稀疏,調壓站內更是一片寂靜。三個人中有個女同誌忽然有種莫名的恐怖。
當他們打開了調壓室的房門,順手拉開電燈時,三個人同時發出了驚恐的叫聲。他們發現一具女屍仰臥在一片血泊之中。趙小青被殺的現場慘不忍睹,她的後腦深深凹陷、麵部血肉模糊,隻是有一隻眼睛睜得大大的,那凝滯的目光充滿了驚駭,也充滿了深深的怨恨。她似乎看清了凶手,因而死不瞑目。
經勘驗,趙小青係突然遭受堅硬打擊致顱骨、額麵部粉碎性骨折、重度腦損傷致死。死亡時間約在早上八點到九點之間,距發現屍體已有十幾個小時了。
李光民知道了妻子慘遭殺害的消息後泣不成聲、捶胸頓足,一時間神情恍惚。他一邊哭著一邊說小青死了我們的女兒怎麼辦,我家的日子由誰來過。在場的人看了這情形無不歎息流汨。
他們的女兒李萍還有半年才滿13歲,當她突然得知媽媽遭人殺害時,她一麵哭著要去看看媽媽,一麵跺著腳咒罵殺害媽媽的凶手。
1997年2月13日即舊曆正月初七這天,7點25分,李光民和趙小青兩人相繼離開了家。趙小青騎車先到了37號調壓站,完成了工作任務後便朝下個調壓站騎去。這時時針已指向8點20分,街上已是一片喧嘩。她趕到南新道調壓站時,馬路對麵的糧站已經開始營業,賣元宵的攤販也在大聲吆喝了。
趙小青幾乎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到這裡,今天依然準時。糧站的兩名營業員和賣元宵的老漢眼看著她用隨身帶來的鑰匙打開了院門的門鎖,把自行車推進去以後又轉身把兩扇大門虛掩上了。
接著便是開啟調壓室房門的聲音,也就在這時一聲充滿著恐怖而又尖利的“啊”聲傳了出來,但很快便恢複了寧靜。
賣糧的兩名女營業員聽得清清楚楚。她倆猜度說,準是兩口子打架,女的挨打了。說完其中一個人還橫過馬路到調壓站門口隔著大門縫隙往裡張望。但她什麼也沒看到,回轉來時對女伴說,大概男的把女人拽進屋裡了。
過了不久,大門又開了,一個中年男子騎上那女工的自行車向西駛去。因為他穿著一件帶帽子的棉夾克,架著墨鏡戴著口罩,所以看不清模樣。其實,即使他不這樣穿戴她們也不會過分注意他,因為她們根本沒有想到剛才那一聲“啊”竟是那位女工留在人間的最後一次喊聲,那個騎車的男人便是殺害她的凶手。
凶手肯定是個男人,可他到底是誰呢?為什麼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殺害了她?
趙小青清晨遇害在許多人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也使得負責偵破此案的刑警日夜奮戰。他們根據現場勘驗和初步了解到的情況,對這起謀殺大案進行了認真的分析和判斷。
從死者穿戴整齊沒有絲毫被奸的痕跡來看肯定不是因奸殺人,同時也排除了圖財害命的可能性。因為死者的一隻耳環和金戒指雖然被捋下卻未拿走;丟失的那輛半新舊女式自行車也很快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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