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5月,費強、於輝夫婦從北國邊陲——黑龍江省嫩江縣遷居到風景秀麗的河北省秦皇島市盧龍縣。一直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場飛來的橫禍會突然降臨到自己的頭上。更想不到向他們伸出黑手的竟是自己的親人。
北方的深秋,天黑的較早,才下午5點多太陽已經沉下了地平線。1999年10月31日是星期天,傍晚6點鐘家住盧龍縣交通局征費站住宅樓的職工張正分正與妻子、女兒一邊吃著晚飯,一邊欣賞電視節目。
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開門一看,原來是住在同樓口的少婦於輝站在門外。她神情異常,眼神中透著恐慌。在她的身後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你好,我兒子今天到你家來過嗎?”於輝用著顫抖的聲音問道。
張家女兒應聲回答說:“阿姨,今天下午沒跟你兒子一起玩。”
於輝在轉身要走時,嘴唇一張一翕的動了動,但未說出什麼。張正分覺得很蹊蹺,於輝好像有什麼隱情不敢講,他便把於輝送下樓。這時他發現在樓梯口還有一個青年男子。於輝回頭和張正分打招呼說:“大……大哥……您就彆送了。”隨之嘴唇又無聲地動了幾下。
張正分更加疑惑了,回到樓上對家裡人說:“於輝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想求助我們又不敢說出來。”
張正分的女兒也說:“我看於阿姨的口型好像是讓我們向110報警。”
張正分拿起電話向110報警服務台說明了情況。
3分鐘後,1110值班民警王惠民、趙軍等3人驅車趕到於輝家門口。由於案情還不清晰,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歹徒傷害或劫持人質,3名民警隱蔽在門口兩側,由沒有著裝隻有18歲的民警王帥模仿童音叫門說:“於阿姨,開門啊,開門啊!”
隨著門鎖的打開,4名民警如同猛虎下山快速撲了進去,兩名男青年揮舞著匕首企圖奪路而逃立即被民警們打倒在地,而後銬上了手銬。緊接著他們又將鑽到床底下渾身發抖的另一個歹徒揪了出來。
直到這時,民警們才發現一個年輕女子和一個13、4歲的女孩雙手被捆,嘴巴被膠帶封住,主臥裡還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解救後,驚魂未定的年輕女子聲淚俱下,手指一名歹徒鼻子說:“三兒啊,嫂子真沒想到你會於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我們拿你當親人熱情接待,沒想到卻引狼入室。真的應了那句老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1999年10月29日夜9點多鐘,遷安市“首鋼”飯店燈火輝煌。喧囂了一天的鬨市區已趨於寧靜。馬路上很少行人。在“首鋼”飯店吃飯的人都已陸續散去。隻有在飯店的一個雅間裡還有3個20左右的小夥子仍在邊喝酒邊詭秘地商量著什麼。
三人中為首的叫王貴宇,小名叫“三兒”,黑龍江省嫩江縣人。隨母改嫁到遷安市,現住“首鋼”礦業公司鴿子彎家屬樓。另外兩個人一名叫陳新剛,河北省昌黎縣人,現住“首鋼”72畝地家屬樓。這3個人平素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因臭味相投而結成“朋友”。其中還有一個叫蘇洪元的有盜竊前科,受過公安機關的處理。
當晚,酒飲酣處時,三兒開口道:“兩位兄弟,我有筆大買賣,你們敢不敢跟我做?事成之後,不僅新剛欠我的1000元錢一筆勾銷,每個人還可以分上幾萬。”
兩人急切地問:“什麼買賣?怎麼個做法?”
“綁架!”三兒惡狠狠地從牙縫擠出兩個字,“我有個多年未走動的表兄,家住盧龍縣。半月前,我去摸了摸底兒,已經熟悉了那裡的情況就選擇他家為作案目標。”
陳新剛和蘇洪元互相看了一眼後,立即點頭同意。隨後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研究了行動步驟,才幽靈般地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按計劃,陳新鋼從市場買來了三把大號折疊刀;三兒從家裡找出了三片安眠藥研成粉末分成兩包。又拿出一卷膠帶、一支注射器和兩小玻璃瓶藥水。為了不出差錯,他們又仔細研究了每個細節,直到認為萬無一失方才罷休。
10月31日早6時,三個人集合到一起吃完早點後,每人懷揣一把刀和其他用具、藥品等,租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山海關。
時近中午,3人來到盧龍縣交通局征費站住宅樓。三兒提著剛剛買來的水果敲開了表哥費強家的門,進到屋內他謊稱到東北做買賣,汽車出了故障正在修理廠檢修,順便來看看表哥表嫂。
表弟帶朋友登門看望,當然要熱情招待。於輝趕忙去市場買菜,陳新剛從小區商店買來了6瓶啤酒和2瓶可口可樂放到了飯桌上。費強夫婦都到廚房準備飯菜去了,於輝的兒子和侄女在小屋裡玩耍。大廳裡隻剩下3名“客人”,三兒和陳新剛打開一瓶啤酒和一罐飲料把安眠藥粉偷偷倒了進去。
下午13時,一桌豐盛的飯菜擺了上來。於輝帶侄女和兒子在客廳吃,費強陪著3名“客人”在餐廳就餐。三兒殷勤地敬酒,不一會兒費強已經喝下了兩瓶啤酒。這時,三兒把放有安眠藥的那瓶啤酒先給蘇洪元和自己倒了一點點,然後給表哥倒了滿滿一杯。費強喝下去以後酒力、藥力一齊發作,雙手發抖,連打哈欠,菜都夾不住了。便被攙扶到床上,很快沉沉大睡。於輝以為丈夫喝多了酒,沒有絲毫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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