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核心,十二個支點,既可以化作正向的儀式,讓支點給核心提供力量,也可以反向運作,讓十二個支點抽取核心的力量,並化作封鎖它自己的屏障……但是我要它有什麼用?”
“看起來,你不打算把它直接融合進身體裡。”
這並不是神器天生具備的,那是人文神職在它身上的體現。與那些先天就有的,或客觀存在的物質不同,這些依托於智慧生命誕生的人文神職並不會給它的主人直接帶來任何神力,但它確實有效的拓展了其權柄的廣度。
緩緩睜開眼睛沃羅斯鬆開右手。
金色的權杖被並不寬大的手掌握住,細小的紋路纏繞在杖身的每一個角落。它們在發光,在閃爍,在與世間的某種規則相互共鳴。
“希望在這一紀元結束之前能夠得出結果——不,是必須得出結果,這個紀元才可以結束。”
又等了一會,直到冰冠徹底穩定下來,厄洛絲不由開口問道。
在赫利俄斯剛離開不久的時候,實際上就是他進入深淵的前後,阿波羅就已經感覺到吃力了。每天牽引著這個巨大的天體從東方拖到西麵足以耗儘他所有的體力,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它越來越狂暴了。
如果仔細觀看就能發現,那些細密的紋路其實另有乾坤,它們是一幅幅畫卷,描繪著世間每一種植被的生長與成熟,而在最頂端的位置上則纏繞著一截十分明顯的麥穗。
因為他們特殊的身份,冰冠的形成並沒有什麼波折,這也是為什麼由他們兩個來完成這件事的原因。而就結果上看,一切也確實如此。
她在離去前看了一眼東北方,那正是那個厄琉息斯城所在的地方。
一切都商談妥當,這場玩笑一般的災難也落下帷幕。直到三月中旬,當太陽行徑的軌跡即將由第十二黃道麵轉向第一黃道麵的檔口,終於有一縷春風從西方拂過,給大地帶來了久違的生機。這場注定為凡人所銘記的寒冬,徹底迎來了終結的日子。
一切都是如此自然,隻有在最開始的時候,駕駛太陽金車的阿波羅發現了一點不太對勁的地方,因為他感覺太陽更加的難以駕馭了。
“封印嗎……”
如果他依靠著自己本身身為神靈的特性豁免了一些登神道路上的困難,那也就代表著他對這一段的理解依舊是空白的。他想要重走登神長階的目的就是填補所有的‘空白’,徹底從根源理解自己存在的根基,自然不可能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想著怎麼投機取巧。
這有效的避免了那個原始版儀式十二個支柱間力量不平衡的問題——當然,這個問題依舊存在,隻是被一定程度上豁免了一些。
不過此刻,這件散發光芒的神器並非在釋放什麼力量,恰恰相反,它是在收回原本對世界造成的影響。
……
宙斯的儀式是依托神王之位建立起來的,單純的模仿並不會有什麼效果,所以萊恩一直在試著修改它的表現形式,讓它看起來更有用一點。
略作思索,萊恩最終搖了搖頭。
自前段時間結束了虛幻世界一行後,萊恩就直接回到了這裡,繼續穩固起這兩個內層界的循環,不過雖然這裡依舊離不開他,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需要在上麵花費的精力確實越來越少了。
“還是有例外的,那些並不因崇拜與祭祀誕生的信仰,那自文明的過去源源不斷誕生的信仰,它們就是恒定的。”
信仰是不可能的,它本身太過容易被改變了——
當他放下權杖的那一刻,一頂藍色的冰冠就戴在了沃羅斯的頭頂上。大地上尚未消散的冰雪好像在與他共鳴,祝賀自己主人的誕生。
於是下一刻,在萬靈界中,早有準備的春與新生的之神將她的力量播撒向世間,讓春風開始吹拂大地,完整的四季開始了它的第一個循環。那在古早的歲月以前就製定的【曆法】也被更進一步的完善了,它被和太陽軌跡與星空的排布緊密聯係起來,讓世間的秩序更加完整。
相較之下,另一個議題就顯得沒有那麼高遠了。宙斯的儀式雖然也很深奧,但它卻可以被萊恩解析與理解。這種用特殊手段構築象征的方式就像一個引子,讓萊恩的思路立時打開了不少。
畢竟隻有太陽神才真的了解太陽,隻要赫利俄斯表示‘這是太陽自發的變化’,那就沒人能證明它不是。
浩大的界麵依舊空曠在最核心的地方,上下相對的正負能量界麵也依舊在產生著衝突與隔閡。
【麥點金杖】從掌心滑落,徑直落到地上,沒入泥土中,然後消失無蹤。
第一個無需多說,自打得到了那滴創世力量的具現,探究它存在的形式,了解如何更精巧的使用它就成了萊恩最關心的事情之一——然而這比符文的改進還要困難,對這近乎萬能的力量,他就像麵對神靈的不朽本質那樣,雖然可以使用它,卻對此並沒有更多的了解了。
一千年後,或兩千年後,她打算去那裡看看。看看到了那個時候,那個國王、王子、王後與女神,究竟給後來的人類留下了怎麼樣的傳說。
嘴角微動,萊恩自己也沒想出來這個儀式可以用在哪裡——所幸像這樣還不知道用處的東西,他這裡還有很多。
比如奧丁寶庫裡的那份毒藥,還有那一麵殘破不堪,至今沒能解析其用處的石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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