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子瞪了他一眼，“你以為精血說有就有的，是吧？修真之士，境界越強，精血之力就越珍貴！”
“你再試試看！”杜方神色平靜，還是一直在堅持。
“要不是你是靈霄弟子，我早一拳打爆你的頭！”長青子罵道。
“你再試試看！”
長青子歎息了一聲，瞪眼看了一眼這個強種，將手指劃了一滴血出來，滴在地上，說：“不管用的，你看，宮殿也在，青花玉樓也在！”
“這就奇怪了，難道我猜錯呢？”
長青子很奇怪：“你猜錯什麼？”
“你瓷片借我試試！”
杜方看清了，在祖師的手中，是剛才握著喝酒的瓷杯，長青子掰了一塊下來，顯然，自進入這大殿，他就在防備。
長青子不屑地將瓷片扔了過來“你這是白費勁沒什麼用的！”
又接了句：“我在此處呆了快兩百年，周圍地形早已堪輿得一清二楚。以我之見：這應該是一種被禁錮在時間中的仙殿。這裡能凝固時間，將一切都留住，說不定這青銅殿裡，還藏著某位沒死去的上古大能……”
“也許是用時間之力在溫養某種東西……”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
一陣刺心的疼，從杜方的指尖傳來，他有了一點發現，就是自己的這具身體，比之前對疼痛更敏感。
隨著這刺心的疼，他的眼前忽然間變成了一片黑暗，之前眼中所有的宮殿，玉樓，玉樹瓊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二人身旁被無儘的黑暗徹底包裹。
杜方還算平靜，似乎早已猜到了這一切，長青子的舌頭都開始打結說胡話：
“咱……咱們這是進入地獄呢？怎麼什麼都沒呢？這是怎麼呢？”
杜方輕輕的哼了一聲，“我說的沒錯吧，這就是幻境，你的血不管用而已！”
長青子突然盯著他的臉，大叫道：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怪不得靈霄創派祖師要帶你進來，仙靈之身，一定是仙靈之身的血液，才能破開這座仙葬。你就是破這座深淵的關鍵，尤其是你的血！”
他的臉上兀自心有餘悸，“什麼侍女，宮殿，美酒，竟然都是假的，這種蠱惑人心的大墓，裡麵究竟有什麼大秘密，值得遮蓋！”
“這不是假的，也不是幻境！”杜方緩緩說出了他的推測。
“剛開始進靈淵之時，那些陰靈沒碰我，卻對你惡意太毒，後來碰到祖師紅棺……”
杜方盯著靈霄子的臉龐：“紅棺的方向明明不是這裡，說明掌教祖師，知道這青銅殿有古怪，埋葬過他們之前同行的人，比如說那個眨眼間，提醒你和我的長生堂前輩，但是你非說這仙殿有東西，一定要進來……”
“你不也進來了嗎？還是被人送上來的……”長青子不滿地回嘴。
“我不同，我是仙靈之身，就算身子掉下去，魂魄也會來這裡遊曆一番，感受前世的繁華場景……”
長青子沒有吭聲，杜方卻接著道：
“我原以為這靈淵之下，就是人皇的墓葬，人皇的秘密是被這些，陰物，鬼物，或許還有某種，古怪的生物，來守護。目前到現在，你我二人，隻見到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