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樣，和你差不多，你的身體之中，不是有一朵仙靈麼？我們彼此彼此！”
杜方忽然道：
“龍淵這神魂融合之邪術，是你們青帝從龍棲城下的淵墟之中，那座上古道庭之中帶出來的吧？”
“哎呦，你好聰明，這都能猜到！”
杜方笑了笑，緩緩道：
“我落在你的手中，你現在打算要怎樣，吸乾我的血氣？”
白芷看了一眼地上的莊不誠屍體，微笑道：
“要怎樣？你殺了我龍淵一名不世出的八階尊老，殺了我的二叔，白不凡，你現在問我，我要怎樣？”
她的神態忽然變得癲狂，雙眼血紅，仇恨幾乎彌漫扭曲了她整個清麗的麵容。
“我要怎樣？哈哈，我要吃了你，在將你的血肉放進深淵之中，讓嗜血的陰靈活活啃了你，我要將你的身子拆成十件，不，十件不夠，我要把你的每一截骨頭拆下來，讓蚊蟲叮咬，然後再埋在黃泉水中，要你求死不能，求活不得，經受千年萬年的痛楚！”
沒想到杜方卻微笑道：
“好啊，這就走吧！”
“你不害怕？”白芷詫異地問。
杜方玩味地笑著，說：“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很醜，很醜，豬圈裡的母豬都比你剛才的樣子清秀！”
“啪”一道狠狠的嘴巴抽在了杜方臉上。
杜方沒有反抗，隻是用微笑的臉容看著。
他知道，攻擊一個女人，美貌永遠是最大的利刃。
“你再說一遍？”
杜方微笑說：“你帶了鏡子，為什麼不自己看看？”
白紙驀然伸向懷中，杜方說中了，她確實隨身帶著鏡子，對於一個愛美的女人來說，鏡子甚至比身上的劍更重要。
鏡子中是一張扭曲，狠毒，充滿戾氣的女性麵孔。
白芷自己也沒想到，此時被仇恨蒙蔽的自己是如此可怖，醜陋，她轉過身，一道紅色氣息從全身湧起，戾氣瞬間被壓了下去。
轉過身時，一個雍容華貴，莊重得體的劍派領袖已經站在眼前。
“這樣就好看多了！”
杜方微笑：
“來憑你的本事拿這仙靈之血吧！”
微笑的同時身子飄出，話已說儘，接下來就是手上見真章的時候，白芷初登九境，又有九階劍靈的加持，
九境的氣息有多強，他從來沒試過。
此時的白芷身上的氣息和長纓很像，都是道儘天然，古樸無華，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靈氣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