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坐在屋內一凳子上,額下留著白長胡子,眼眶發黑,身形消瘦,看起來神態疲倦。
身上披著一件破損的古式黃色長袍,其表麵用紅色朱砂圖畫著許多怪異符號。
然而令人感到不安的是,他的雙臂和雙腳似乎都被砍斷了,隻剩下一個殘軀,乾坐在椅子上。
神態疲乏,麵容枯黃,瞳孔渾濁,蒼白發絲淩亂散在兩側,宛如一個將死之人。
看到門前之人,黃袍老人口中發出虛嘶般怪笑。
“小兄弟,來,來坐下來,喝碗茶。”
安清河站在門前,同時看到屋子裡的場景正在迅速變幻。
桌椅板凳消失不見,原本乾淨整潔的房間,此刻一片破損和狼藉。
而後方牆壁上,掛著一張巨大的黃布,幾乎將整麵都遮擋住。
隻不過令人感到疑惑的是,那黃布好似活的一樣,時而鼓起,時而落下。
乍一看去就像是有人正站在布後牆壁之中,緩慢喘息著。
地麵上沒有屍體,原本哭泣的小女孩也不見了蹤影。
四周隻剩下那古怪的老人坐在屋子裡。
安清河警惕的看著這一幕,用手碰了一下無線耳機,小聲道。
“小彩,無人機裡能拍到這個人嗎?”
“可以!”
耳機內,立刻傳來小彩緊張的回應。
安清河聞言,盯著老人。
看來【奪舍者】應該就是他了。
不過這樣子明顯不太對。
“見麵便取老夫的血,小兄弟,連我這將死之人都不放過,你有些不厚道啊”
老人喉嚨裡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
目光卻死灰般盯著安清河掌中不斷凝結的血珠。
其身體表層,密密麻麻的血珠正不斷被“吸”出來,漂浮在半空之中。
好似雨點般密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小兄弟,你我不辭辛苦來這【怪核之地】,都是為了尋一個生存之道,苟活而已,此處地大物博,你卻偏偏來殺我這行將就木之人,不如,放我一命如何?”
聽到這話,安清河沒回應,而是反問了一句。
“剛才那幾個是怎麼回事,是你的幻術?”
“沒錯隻是幾個生前的魂魄罷了。”
老人弱笑一聲:“是住在這裡的一家人,算上我,一家四口。”
“他們人呢?”
“死了。”
“你殺的?”
“我說不是,你信嗎?”
黃袍老人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