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點,江小賢準時來到城西貨運倉庫。
倉庫外的燈光有些昏暗,巨大的倉庫建築在夜色中顯得有些陰森。倉庫門口堆積著一些雜亂的貨物,空氣中彌漫著機油和塵土的味道。幾個貨運司機正圍在一旁的空地上打牌,他們大聲叫嚷著,臉上的表情或興奮或懊惱。
江小賢走上前去,禮貌地問道:“請問孫經理在哪?”其中一個司機抬起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指了指倉庫裡麵,說道:“在裡頭的辦公室呢。”
江小賢道謝後,便朝著裡麵走去。倉庫內部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貨物,有的用木箱裝著,有的用塑料布蓋著,隻留出一條狹窄的通道。
好不容易找到了辦公室,江小賢輕輕敲了敲門。“進來!”裡麵傳來一個粗啞的聲音。
江小賢推開門,隻見一個中年男人坐在辦公桌後麵。他的頭頂已經禿了大半,僅存的幾縷頭發油膩地貼在頭皮上。一張圓臉布滿了橫肉,眼睛被擠得小小的,嘴裡的黃牙在說話時若隱若現。
辦公室裡狹小而雜亂,牆壁上的石灰有些剝落,露出斑駁的痕跡。一張老式的木頭辦公桌占據了大部分空間,桌上堆滿了文件和雜物,一盞台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角落裡立著一個破舊的文件櫃,櫃門半掩著,裡麵的文件似乎隨時都會掉落出來。窗戶的玻璃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使得透進來的光線更加微弱。
孫經理抬起頭,目光掃過江小賢,問道:“你就是李博介紹來的?”
江小賢連忙點頭,說道:“孫經理您好,我是江小賢。”
孫經理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一邊翻看著,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行,先坐那等等,我看看你的資料。”
江小賢依言坐下,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這份工作自己能不能順利拿下。
“手動擋的車會不會開?城裡的路熟嗎?”孫經理抬頭問道。
“手動擋沒有問題,我土生土長的海市人,路熟的很!”江小賢略顯拘謹地說。
“很好,今天就開始吧,一個月底薪,每次出車單獨獎勵100。行不行?”
“可以可以,我今天就可以做。”江小賢激動地說。
“好,你一會將這一盒東西送到城東交給客戶就行,車送完停公司就行。”說著,孫經理,將一個密封的嚴嚴實實的盒子和車鑰匙遞給江小賢。“就按盒子上的地址就可以了。”
突然江小賢想起什麼,門口這麼人,為什麼還要招一個,難道是什麼違禁品?於是問道,“孫經理,這裡麵是?”
“裡麵是一些古董,放心不是什麼違法的東西。”孫經理看出江小賢的擔憂於是解釋道。
“那外麵那些人是?”江小賢還是有疑惑。
“那些人粗手粗腳,我不放心,要不是李博有擔保,說你老實我也不敢啊。”孫經理有些不耐煩的說。
“好,孫經理,我現在就去。”見孫經理有些不悅,江小賢急忙拿起貨物和鑰匙從門口跑出。
江小賢出門看著一輛破舊的小麵包,車身的油漆已經剝落了大半,露出鏽跡斑斑的鐵皮。保險杠也有些鬆動,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擋風玻璃上布滿了裂痕,像是一張蜘蛛網。車輪胎看上去磨損得十分嚴重,花紋幾乎都被磨平。打開車門,一股刺鼻的黴味撲麵而來,座椅的皮套已經破損,露出裡麵發黃的海綿。車內的儀表盤也顯得破舊不堪,指針似乎都不太靈活。江小賢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想著:“看來這趟活兒不輕鬆啊。”但為了工作,他還是硬著頭皮上了車,插入鑰匙,啟動了車子。發動機發出一陣“突突突”的噪音,像是在抗議這突如其來的工作。
江小賢按照包裹的地址一路行駛到城東,來到了一個破舊倉庫。
這座倉庫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荒蕪的土地上,四周雜草叢生,高及膝蓋的野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仿佛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在低語。倉庫的大門緊閉,生鏽的鐵門上麵布滿了斑駁的鏽跡,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被遺忘的過去。
倉庫的牆壁由灰色的磚石砌成,有些地方的磚石已經脫落,露出裡麵黑漆漆的空洞,像是一張張張開的大嘴,準備吞噬靠近的一切。牆壁上爬滿了墨綠色的藤蔓,它們肆意生長,糾纏交錯,宛如一條條蜿蜒的蛇。
倉庫的窗戶早已破碎,隻剩下參差不齊的玻璃碎片,在黯淡的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透過破碎的窗戶,可以看到倉庫內部堆積著雜亂無章的雜物,破舊的木箱、腐朽的木板和生鏽的機器零件,都被厚厚的灰塵所覆蓋。
一陣寒風吹過,揚起地上的塵土和枯草,發出嗚嗚的聲響。倉庫頂上的瓦片不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隨時都會掉落下來。整個倉庫籠罩在一片陰森恐怖的氛圍中,讓人不寒而栗。
江小賢見四處無人,拿起電話,撥打給收貨人。
“喂,您好,我是送貨的,我已經到xx路xx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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