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雪和東升看著麵前不停磕頭的小狐女有些發懵，不知道對方這是玩兒的哪一出。
不過千山雪還是一把將對方拎了起來，不是要丟掉，而是再讓她這麼磕下去，她能給自己活活磕死，這小丫頭磕起來是真賣力啊，就這麼一句話的功夫，頭皮都磕破了。
“彆白費心思了，我們是不會帶上你的。”千山雪晃了晃手中的小狐女，冰冷的氣息讓敏銳的小狐女一陣發抖。
但為了生存，小狐女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可憐兮兮的開口道:“還請二位不要拋下小阿，小阿現在已經沒地方可以去了。”
“跟著我們，你也隻是端茶倒水的命，甚至還有可能挨打挨罵，可不比你一個人生活時的逍遙自在。”
“沒事，小阿願意。”小阿見千山雪語氣鬆了些，便趕忙開口說道:“小阿很勤快的，端茶倒水，洗衣疊被，生火做飯，這些小阿都會的。”
“而且……而且小阿想跟著二位，學……學習仙法，小阿想要成仙！”
“成仙？”千山雪疑惑的看著手中的小狐女，隨後扭頭看向一旁的東升問道:“半妖也可以修習人類的功法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東升撓了撓頭，有些為難的說道。
他並不想打擊對方的積極性，想要成仙是好事，有目標更是好事，至少人不會漫無目的的頹廢，而是會為了目標去努力。
但有些事情還是要事先說明比較好，想要做任何事都必須要事先了解，僅憑一腔熱血是無法成功的，一頭撞上去的結果就是頭破血流。
“半妖的確可以修行，但半妖血脈駁雜，無論是人族功法還是妖族功法，都會與體內的另一種血脈相排斥。”
“這會導致修行進度十分緩慢，甚至於苦修十年都不如彆人一年的修行。”
“若是她天賦極好，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呢？”千山雪試探性的問道。
然而東升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說道:“半妖無天才，這是修仙界公認的。”
“人與妖的血脈是不相容的，任憑一方天資超絕，但在另一份血脈的影響下，再高的天賦也會被削弱，再加上兩種血脈互相排斥之下，再高的的天賦也與普通人無異。”
“其實，半妖能夠出生就已經是一種奇跡了。”
“我記得，妖族早年間出了一位清羽仙，她好像也是半妖來著。”
東升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位清羽仙的故事，據說對方是青鳥一族的族長與一人族女子誕下的後代。
後來對方在青鳥一族的支持下，修為一路高歌猛進，力壓同時期所有天驕，甚至好幾次帶領妖族險些衝破人族的防線。
好在人族底蘊深厚，勉強阻擋住了對方的攻勢，但也有好幾位老牌強者折在了對方手上。
直到後來，清羽仙羽化飛升，去了上界之後就再無人見過她。
“那位清羽仙之所以能夠一帆風順，是因為其父為其剔除了體內屬於人族的血脈。”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三人耳中，聽見這聲音的東升驚喜的轉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老者，開心的大叫道:“師父！”
“師父你怎麼來，我可想死你了！”東升在看見老者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就像一顆炮彈一般衝進了老者的懷裡。
這一幕看的千山雪心頭一跳，生怕那老者被東升這小肉球給一下子撞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