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夫人問道:“你好像是第一次來吧?”
“是的。”何肆點點頭。
紅夫人一揚手:“焦壯,鎦子。”
那個如同提線木偶般的男子立即走上前來,將自身戴在左手上的一枚金鎦子摘了下來。
紅夫人接過金鎦子,拉過何肆的手,就像何肆方才拉過草福的手一樣,把鎦子塞了過去,柔聲說道:“你叫我一聲紅姐,以後就是我弟弟了,這次是姐姐招待不周,讓你受了委屈,來,這枚鎦子你拿著,以後你就是薑桂樓的貴客了,戴手上,不需藏著,戴著人家才認識你。”
何肆往回抽手,卻發現自己被紅夫人玉掌握住右手居然無論如何使勁都無法抽離,甚至紋絲不動,但自己的手掌在紅夫人的玉掌中卻絲毫不覺擠壓之感。
何肆見掙脫不了,剛要開口拒絕,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李嗣衝卻幽幽道:“拿著吧,對你有用處的。”
何肆看著笑吟吟的紅夫人,隻得道謝。
“走了。”李嗣衝腳步不停,轉身就走,也不等何肆。
三位蠢蠢欲動之人在看到紅夫人對何肆如此青眼相加,竟然給予了薑桂樓尊客的物件。
權衡利弊之下,也是沒有跟上去往斬鐵樓,這已經不是行走的八十兩黃金了,由不得他們不掂量掂量。
何肆恭恭敬敬與紅夫人道彆,旋即轉身追上李嗣衝的腳步。
紅夫人看著李嗣衝離去的背影,莞爾一笑,千嬌百媚。
“負心漢,既然老天爺讓你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你以為我還會放你走嗎?”
兩人步入甬道。
何肆有些好奇手上沉甸甸的金鎦子,上麵鏨刻可一朵栩栩如生的菊花,落有款識,不在內部,而在外麵一圈——“辛醜,薑桂,厥品居下,足赤金。”
何肆直接將其念了出來。
李嗣衝一旁開口道:“帶上吧,好東西。”
何肆問道:“李大人,厥品居下是什麼意思?”
李嗣衝解釋道:“武道六品,六曰力鬥,虛實全無,動即犯硬;五曰偏長,手足身目,深有一得。凡此二者,厥品居下。你戴上這枚鎦子,於地下四樓二洞中行走,至少是六品高手的禮遇。”
聽聞李嗣衝如是說,何肆著實嚇了一跳,連說道:“這也太貴重了吧,怎麼就給我了。”
李嗣衝撇了撇嘴,反問道:“不然你以為這是衝著誰的麵子?”
何肆沉默了會兒,終是沒忍住好奇道:“李大人,紅夫人是您的故人嗎?”
李嗣衝沒好氣道:“怎麼,這會兒又不叫紅姐了?”
何肆撓了撓頭:“那是李大人叫的,我就算了。”
李嗣衝咧嘴一笑,神色有些懷念:“她漂亮吧?”
“漂亮。”何肆肯定道。
“和你那姐姐比呢?”
何肆想了想,老實說道:“還是紅夫人更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