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我問你話呢?”
何肆轉過身去,微微仰頭,直勾勾盯著兩名身材高大的惡仆。
“誰打的?”
其中一個仆人好似看到小醜一般,不屑笑道:“怎麼地,我打的。”
女子的聲音從兩個仆人背後傳來:“我讓他打的,大晚上的擦脂抹粉、花枝招展勾引男人,該打。”
女子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對腳邊狗一般匍匐的男子說道:“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行,你過去,把那浪蹄子的臉給我打爛,這件事就這麼揭過了。”
男子沒有絲毫猶豫,連連點頭,滿口答應:“好好好,晰兒你彆生氣,我這就去。”
被稱為晰兒的女吩咐兩個仆人道:“你們退開,讓他打,這小子若是敢動手,就直接打斷四肢,沉河喂魚。”
何肆出離憤怒,已然不形於色。
居然還有如此蠻不講理之人,大庭廣眾,縱仆行凶,定是朱門大戶、權貴人家才能養出如此個性乖戾的孩子。
男子站起身來,他穿著素麵斑布袍子,何肆這才看清楚他的正臉,雖然紅腫了一塊,披頭散發,但是長著一雙黑亮的鳳眼,懸眉如山,鼻梁挺翹,倒也當得起麵如冠玉一詞。
兩名惡仆站在兩旁,讓出路來,正虎視眈眈看著何肆,臉上噙著殘忍的笑容,似乎就等著他出手,好有借口對其施暴。
男子看著何肆深潭一般的眼睛,沒來由一陣心悸,卻是不敢忤逆自己身後的女子,硬著頭皮走上前來。
何肆並不看這個雙腿打顫還不自知的家夥,眼神直視其背後的女子。
他已經猜出了事情大概的始末,問道:“你男人看了我姐,你卻怪我姐勾引他,還叫人打了我姐,是這樣嗎?”
女子翻了個白眼,糾正道:“他不是我男人,隻是我新養的一條狗而已。”
男子聞言臉皮狠狠一顫,卻是不敢流露出半點不滿。
他隻是個麵首,靠著皮囊得到焦晰兒的垂青,與那靠毛色換取主人喜歡的寵物狗何異?
“但是……”女子頓了頓,話鋒一轉,“狗不聽話有肉不吃想著去吃屎,總不能把狗打死吧,還是要把屎踩碎進泥裡才行。”
何肆不善爭辯也不想爭辯,直接亮了刀子。
男子見狀大喜過望,他不知為何對眼前這個少年十分心悸,當即對著一個仆人大喊道:“他敢反抗,快打斷他的手腳。”
仆人轉頭看向自家小姐,小姐麵無表情,得了默許,仆人臉上猙獰的笑容蕩漾開來。
名為胡萬的仆人大步走去,直接無視了何肆手中那把小刀,帶著獰笑:“小子,你胡爺爺好好招呼招呼你。”
於是乎,刀光一閃,鐵閂橫門,胡萬捂著肩膀,裡頭的筋腱全斷,竟然直接被卸掉了一條胳膊。
對於這樣的尋常武人,鐵閂橫門信手拈來。
何肆看向另一個仆人,就是他剛剛在自己麵前承認了是他打了何花。
“你哪隻手打的她?”
胡萬對著同伴喊道:“老楊,小心點,這小子是個硬茬。”
楊強麵色凝重:“看出來了。”
雖然胡萬托大了,但是能一刀廢了他一條胳膊,眼前這個小子絕不簡單。
何肆看著楊強,麵色平靜,甩了甩刀上的鮮血:“你若是不說,我就把你兩隻手都砍了。”
喜歡肆刀行請大家收藏:肆刀行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