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男子?還是你不行?”
何肆忍無可忍,向著薑玉祿一拱手:“薑少,沒彆的事情的話,我先告退了。”
“誒誒,彆走啊,我這人就是這喜歡直來直去,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妹子找我拉纖,我也樂見其成,我這人向來最講道理,不愛動粗,但出了我這門,我妹子說不定就在外頭候著你呢,到時候她怎麼捉你綁你我可就管不著了。”
何肆聽著這略帶威脅的話,胸膛微微起伏。
就在這時,李嗣衝大馬金刀地步入前堂,朗聲道:“薑大少,彆來無恙啊。”
“喲,嗣衝啊,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李嗣衝用刀柄指了指何肆,說道:“我找這小子。”
何肆當然知道李大人是為自己解圍來了。
他從未覺得李嗣衝如此的麵目可親過。
薑玉祿微微錯愕,問道:“是這小子犯了什麼事情?”
李嗣衝搖搖頭:“沒犯事,就是上位找他。”
薑玉祿頓時來了興趣:“哦,我這何老弟有這麼大麵子?什麼事情?能和我說說嗎?”
“薑大少,彆讓我難做。”
“行,你儀鑾司家大業大的,哪容我置喙。”
李嗣衝可不與他虛與委蛇,直接道:“那人我就帶走了。”
“好,如心,替我送送,我這身子就不多走動了。”
如心點點頭,抬手引路,落落大方。
李嗣衝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這世上還真有如此相似的雙胞胎並蒂蓮,簡直和太子身邊的曲瀅一模一樣,神色姿態,一顰一笑,都像是水上芙蓉和水下倒影。
這小閣老也是膽大包天,這不明擺著和太子殿下做連橋嗎?
如心將二人送至二門。
管家開門,兩人離去。
宅院前堂中,薑玉祿麵色陰沉,對著一旁的侍女說道:“去問問,哪個不懂事的狗東西將他給放進來了?”
侍女小聲說道:“公子,這是儀鑾衛,攔不住的。”
“啪!”薑玉祿反手就是一記耳光。
侍女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薑玉祿麵目猙獰道:“就不會先通報一聲,沒長腦子?”
“將這批看門的給我全換了,哪個人帶的路,腿打斷,扔去當窯花子。”
院落大門處。
卻見那焦晰兒雙手環胸,一身穿著一如昨夜,還是露臍涼衣,比尋常女子貼身的褻衣還要遮蓋不住肌膚,外加坎肩,下身是一件薄紗長裙,隻是衣裳全部換新了,一整個湖藍色。
焦晰兒臉色噙著笑:“小弟弟,沒看出來,你還挺有背景,錦衣番子都給你請來了。”
李嗣衝是正兒八經的儀鑾司校尉,可不是什麼最末流的番役,焦晰兒此言已是毫不掩飾地在譏諷他。
李嗣衝卻不以為意,對著焦晰兒笑笑:“焦大小姐,這小子尖嘴猴腮,扒了衣服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你怎麼就看上她了。”
焦晰兒一白眼:“你管我?”
李嗣衝笑意不減:“那你看看我,肩膀上能跑馬,屁股上能烙餅,陽氣十足的漢子,中不中意?”
焦晰兒打量李嗣衝一番,居然真就點了點頭:“擱在幾年前你也還算不錯,但是我早就不喜歡你這款了,肉吃多了,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