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餃子下馬麵。
齊柔問其兒子在毗雲寺待得還習慣嗎。
何肆說很習慣,讓她隻管放心,要不是為了回來祭祖,再待上十天半月也不會厭煩。
齊柔很是開心。
一家人吃著餃子,有說有笑。
當然,何葉是個吃貨,何花還是那麼不假辭色,不苟言笑。
這讓何肆有些犯了難。
吃完午食,齊柔去收拾灶房,何葉跑去幫忙洗碗。
何肆便直接和父親說道,如果母親問關於曲瀅的事情,就請他代為向母親解釋一番。
一路回來何肆和父親早就串通一氣,擬好了說辭。
何肆直說自己累了,要回房休息。
也不管何花同不同意,何肆直接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拖進了屋子,帶上房門。
何花剛要發怒。
何肆卻一臉真誠,開口就是:“姐,你彆生氣,先聽我狡辯。”
“噗!”何花繃著的表情瞬間破顏。
何肆見何花笑了,也是心頭一鬆。
拉著何花坐下,立馬將曲瀅和房子的事情原委如實相告,並且極力表明自己的清白。
何花本來就不是蠻不講理之人,見何肆解釋清楚了,知道錯不在他,自然也就不生氣了。
何花雙手環胸,卻是不打算這麼快就給予他好臉色。
她佯怒道:“那你說說,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位大美女?是繼續金屋藏嬌嗎?”
何肆聽出她話裡的醋意,當即表明立場,義正辭嚴道:“不管她,和我有什麼關係,餓死算了。”
何花嗔他一眼,說道:“我怎麼感覺你現在越來越貧嘴了。”
以前的何肆寡言少語,性格沉悶,可現在的他似乎變得開朗許多。
奇怪的是這種開朗並不給人輕佻的感覺,反倒比之前悶葫蘆的樣子更加讓人感覺成熟。
何肆愣了愣,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的確如此,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按照外人的看法,就是沉默寡言,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
現在也學會在何花麵前死皮賴臉,裝傻充愣了。
以前自己隻是個一眼看得到頭的小劊子手,生活好像一潭死水。
而現在,他去過了縣府大牢,刑部天牢,地下幽都。
見過了儀鑾司校尉李嗣衝,小閣老薑玉祿,禮部侍郎家女公子焦晰兒,還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還有神秘莫測的汪先生和宗海師傅。
又是身邊懷《落魄法》、《斫伐剩技》還有禪功《鋤钁頭》。
自己手上戴著薑桂樓的鎦子,還有龍翔六年的環首長刀。
這些本該是他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無法擁有的東西。
任何一個人經曆了這些事情,心態都會發生變化,何況還是集中在這短短的半個多月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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