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何肆一臉狐疑,“這世上哪來的龍啊?”
樊豔煞有介事道:“可彆不信,那場麵可謂是匝地煙塵,幾乎三軍大亂,人仰馬翻,大家都惶恐褻瀆了神龍,結果我們的皇帝陛下隻是高喊一句,‘諸位莫慌,這等小事,又不是天塌了,能被箭矢所傷,此乃也業龍爾,不及吾之真龍。’結果那白龍掙紮幾下呼來風雨,乘雲而去,而陛下親率的三軍被這一番言語激勵振奮,可謂士氣大盛。”
樊豔一拍手:“我說之前下大雨是龍王爺發怒,張養怡那廝還要反駁我,你看,就是咱們的天符帝觸怒了神龍吧。”
樊豔意想之中何肆大吃一驚的表情沒有出現,他隻是皺著眉頭,懷疑問道:“豔姐,這初三的事情,還是在關外,消息靠譜嗎?”
何肆讀過不多的野史中就有不知多少皇帝為了彰顯自己的天命所歸,偽造神跡的。
什麼日中有王字。
什麼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什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如今又來個真龍射業龍?
誰信啊,欺負老百姓沒讀過書嗎?
無非是又要打仗了,造勢安撫民心而已。
樊豔隻覺得他好生無趣,嗔了一眼:“弟弟,我這消息可保真,你忘了姐姐是喑蟬房的黃雀了?隻要一到城裡,我就是千手千眼。”
似乎是覺得千手千眼這個詞有歧義,樊豔旋即又呸呸呸了幾口:“我才不是彌沃寺那幫臭乞丐呢。”
何肆搖搖頭:“真不真與我們都沒太大乾係,我昏迷這幾天,還算平安嗎?”
樊豔臉色有些怪異:“我簡直不要太安逸,我才知道那張養怡他是真五品小宗師,如今不再隱藏實力,外加新來的許蕪是個殺胚,這兩日,我反倒淪為從旁掠陣的,看他們又殺退了一撥敵人,也不算殺退,確切的說,是殺得那些捉刀客有來無回。”
何肆又問道:“白羽龍山有現身過嗎?”
樊豔搖搖頭:“這倒是沒有。”
何肆內視一番,發現氣機猶在,甚至如臂使指。
身體狀況總體還不錯,不知是歸功於吞賊魄還是禪功鋤钁頭。
原來自己的虛弱是餓的,胃臟煉化烤肉之後,身體明顯有了好轉,隻是那股饑餓感愈加明顯了。
何肆起身,先是將環首刀佩戴腰間。
再是用腰帶裹住金錢鏢,把刀貨藏入袖中。
自雨中遇襲身無倚仗那一刻起,他便決意,從此刀不離身。
何肆走出屋去,發現自己身處一處豪宅。
大概有小閣老在城外的薑家大院的九牛一毛。
樊豔也走出門來,柔聲問道:“身體怎麼樣了,那孫素靈本打算將你撇下,我們幾人直接啟程去簡州的,結果被張老勸住了。”
“我沒事,拋開一身傷不談,我此刻的狀態甚至好得有些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