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咂舌,這夢境看似無稽之談,對他人來說可能過於邈遠了,可對他而言,卻深有感觸。
何肆是親身經曆過的。
他自八歲起,一夢六年。
夢中修得《落魄法》,這也是他如今最大的倚仗,若非這落魄法,自己已然死在鯨川之中,葬身魚肚。
何肆暗自思忖,這越王世子與眼前朱呆,莫非都是宿慧之人?
楊寶丹一臉好奇問道:“朱姐姐,這麼說來,你的後背的真有龍象文身?”
朱呆搖搖頭,表情苦澀道:“是天生的,不是文身。”
試問那個良家女子會在自己身上留下滿背的文身呢?
“那也不對,朱家有朱姐姐這等奇女子,不是應該倍加嗬護嗎?”
那可是越王,一字王,親藩,世襲罔替的。
梁醃卻道:“朱家之中派係繁多,盤根錯節,各有各的考量,不是我這等小人物可以置喙的,小姐一路遭逢也不是全然是襲殺,否則也活不到今日。”
朱呆隻得苦笑,一臉哀求看著總鏢頭楊元魁:“我如今無依無靠,全仗楊氏高義,鏢單已成,還望楊總鏢頭一諾千金,勿要失約。”
楊元魁雖是愁眉深鎖,卻也依舊答應道:“這是自然。”
“爹!”
“爺爺!”
楊延讚和楊保安同時開口。
楊氏雖大,卻是在賀縣之地也未能一家獨大,而越王,可是封國越州府的親藩啊,胳膊如何擰得過大腿?
最正確的選擇不是應該把那朱呆涮洗乾淨,送去越州府城嗎?
就算不落井下石,至少也不該再蹚這渾水了吧。
不管是廣陵朱家還是越王世子,都能一巴掌拍死他們楊氏。
老趙此刻也有些內疚自責,如果當日在義莊他沒有選擇與朱呆簽訂鏢單,局麵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不隻是他們幾人麵色有恙,就連朱家二房的仆從潘當和蔣乾都是神色晦暗,遊移不定。
兩人暗中以眼神交流。
這一切,都被鮮虞登芳看在眼裡。
楊延讚問道:“朱姑娘,咱們定下的人身鏢目的是安全護送您至廣陵道,隻是如今,還要去嗎?”
朱呆聰慧,哪裡不知楊延讚的意思,若是她說不去,便是自行毀約,不算楊氏背信棄義,可若是她還要去,那不等同於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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