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站在船舷之上張望的蘇星田連忙答應,“在這呢!”
何肆將懷中楊寶丹儘力拋出,楊寶丹不重,在空中就像一片被風吹拂的蛾子。
蘇星田張開雙臂,不斷調整方向,想要接住楊寶丹。
他估摸不準位置,仰著頭,前前後後挪動,腳步淩亂。
幾息之後,楊寶丹準確無誤地砸在蘇星田這個肉墊之上,蘇星田嘔了一聲,吐出許多帶著熏天酒氣的醃臢穢物,卻是直接被砸昏死過去。
楊寶丹也是頭暈眼花,卻是快速支撐起身子,往船舷處撲去,卻是剛好瞧見何肆換上一口氣機,無法維持身子輕靈,又是墜入江中。
白龍不曾鑽出水麵,等到何肆落水,粗壯的身軀盤節,把他牢牢絞住。
何肆也就是仗著骨頭硬,艱難支撐。
他竭力轉動手中見天,劍鋒橫向,白龍巨力纏繞,劍刃自然嵌入它的身軀,也同樣嵌入何肆的身軀。
白龍吃痛,微微鬆開纏繞。
何肆又是抽出大庇,使出連屠蛟黨。
這一招對蛟龍之屬有天然壓勝之奧。
江上驚濤崩雲,水濺如雪。
戛銅之聲悠揚,聞者皆是心湖蕩漾。
昏迷之中的蘇星田眉頭微微皺起,睫毛顫動。
……
天奉府,嘉銅縣,不知名小鎮之中。
夜已深,天微涼,子時之前,開始落雨。
五月二十的最後關頭,總算落下雨來,一天求雨的辛勞沒有白費,小鎮居民紛紛歸家避雨,也算儘興而去。
李氏回屋取了僅有的一把油紙傘,油紙傘這種金貴物,尋常人家還是少見的,一般都是蓑衣鬥笠。
倒不是她隻顧自己撐傘,不管兒子,這傘本就是給兒子準備的。
隻是雨來得急,她回來時兒子已經被澆透了。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雨中練刀。
她不知為何,不敢靠近一步,生怕打擾了這一畫麵。
男人最後演練一遍刀法,他確定李鬱已經全部學會了這十七式。
隻花了兩個時辰,這等學刀的天賦,著實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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