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希才扭頭看著這個眼中噙淚的圓臉姑娘,擔憂寫在臉上,難免動容,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對自己總是深情款款的女子,隻是那已經是快甲子前的事了。
“想聽好話壞話?”
楊寶丹不假思索,“好話。”
“有醫書法記載,刳剖腹背,抽割積聚,既而縫合,傅以神膏,四五日創愈,一月之間皆平複。”
楊寶丹長舒了口氣。
楊希才一邊熱水濯手,消毒刀具針線,一邊等著何肆酒意升起,醉無所覺。
見他閉目養神,便是又問道:“你真沒話說了嗎?”
那神情,好像要逼何肆交代後事一樣。
何肆搖搖頭,報以一笑,“有什麼話,等醒來後再說也不遲。”
這話自然是說給楊寶丹寬心的。
何肆現在的狀態很是虛弱,麻沸散下肚後,胃囊傷口一陣抽搐,鑽心地疼,但他隻是咬牙忍著。
楊希才看著這對男女自欺欺人,隻能拿出十二分的心意,他這個歲數,做這種極其耗費精氣神的縫合手術,其實很磨人的。
等著麻醉到來的期間,楊希才也不閒著,一排銀針攤開,對外施以針刺鎮痛術。
何肆上下眼皮打架,艱難轉頭,看向楊寶丹,“大姐頭……”
楊寶丹立刻上前。
何肆輕聲道:“沒事的,彆擔心。”
之後便是再次陷入黑暗,不省人事。
隻是昏迷之前,何肆手握大辟。
……
六月初四子時剛過。
王家大院,百卉莊中。
身為四品誥命夫人的朱芳身處一間偏房,身前站著一個黑衣男子。
這是她從長春府城帶來的死士,之前和沈長籲被季白常與何肆打鬥的氣機所吸引,共同前去探究過。
那時離季白常這個歹人有過一次照麵,卻是沒能抓住了他。
“查到那個朱水生現在何處了嗎?”
死士點頭,回答道:“就在城北瓦舍一處名為鶯花寨的娼寮之中。”
朱芬聞言微微側目,一臉怨毒,“他居然還能逛娼寮,倒是逍遙快活啊,他現在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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