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完了最近的事情,就開始翻老黃曆,都說人老了就愛懷念以前,楊元魁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是滔滔不絕地說起楊寶丹小時的故事,楊寶丹又羞又憤,她這麼多年,做過的糗事可不在少數。
楊元魁無奈打住,又是說起自己年輕時走南闖北的經曆,何肆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間,日出東山。
鏢局之中的眾人都是知道自家少東家回來了,一時之間鏢局之中更熱鬨了。
就像楊元魁外出走鏢一趟,回來要辦接風宴,楊寶丹卻也得此殊榮,楊延讚想著關於自家女兒的事情還未妥善解決,也就借口推掉了這些隻想起哄起吃席的鏢師和趟子手,不過還是叫賬房發了一些銀錢,叫大家樂嗬樂嗬。
楊寶丹向來嗜睡,一夜精神頭過去,就要回去北房花園中補覺,楊延讚本來還擔心女兒的傷勢,不過看她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再想到她還是天人之相,也就沒有太擔憂,隻是吩咐丫鬟楊玉先給小姐檢查一下身體。
小玉兒自然拉著楊寶丹的手淚眼汪汪,既是心疼小姐受傷,又是責怪她不告而彆,二人名為主仆,實則情同姐妹。
楊寶丹本來想要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的,卻是想著自己身上還有傷勢,隻能叫小玉兒給自己擦拭身子,結果一脫衣服,身上除了幾條淡淡的疤痕,已經沒有快要看不出傷口了,從小到大除了一次貪玩磕傷了膝蓋就再沒有受過的傷的楊寶丹也是大為驚奇,畢竟從小生在鏢局之中,平日裡也沒少見鏢師走鏢掛彩的,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便隻是傷了皮肉,用上最好的刀傷藥,傷口也不是幾日就能愈合結痂的。
自己怎麼就兩天多時間就好了?這也太快了吧?
楊寶丹還不知道自己身具無憂天女明妃相之事,心思簡單的她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隻把此事歸結於楊希才的妙手仁心、醫術高絕。
當即又有些鄙夷那個常年為楊氏鏢局出診的大夫。
“嗬!庸醫!”
在門外等候楊延讚聽到楊寶丹的不屑叱罵,隻得在心中默默對賀縣之中那位風評不錯的大夫道了“抱歉”,然後轉身離去。
楊寶丹當即就叫小玉兒給準備熱水洗澡。
楊玉手腳麻利,來來回回好幾趟,很快倒滿了一木桶熱湯,隻聽小玉兒斥責道:“大黃,彆發瘋了!”
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北房的練庸犬大黃跑進跑出的撒歡,好幾次貼腳差點絆倒小玉兒。
小玉兒終於是騰出了手,一把捏住大黃後頸皮,教訓道:“大黃,你是公狗,小姐要洗澡了,快滾出去!”
將半大的狗子拋出屋外關上了門,回身發現楊寶丹已經舒舒服服躺在浴桶之中,隻露出一個小腦袋,麵色安適,雙眼微眯,很是享受。
“以後不要叫它大黃了,名字我給它起好了,就叫朱賴皮。”
小玉兒愣了愣,嘟囔道:“啊?這個名字多難聽啊,和癩皮狗一樣。”
楊寶丹糾正道:“是耍賴皮的賴皮。”
小玉兒在水盆中濯手,再是來到楊寶丹麵前伺候。
這主仆二人三歲之時就認識了,幾乎形影不離,小玉兒拿起一塊棉布給楊寶丹輕柔擦拭身子,忽然有些委屈道:“小姐,你這次出去了好久啊,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麼久,之前你去哪裡都帶著我的。”
楊寶丹笑道:“這不是回來了嗎?”
小玉兒看著楊寶丹的身子,心疼道:“嗯,你這身上都留疤了……”
楊寶丹無所謂道:“沒事,反正藏在衣服裡麵,彆人家又看不到的。”
小玉兒覺得小姐這話很有道理,這麼多年來,也就隻有自己能看到小姐的身子了。
“可是小姐以後還要嫁人的啊……”
楊寶丹一瞪眼,“他還敢嫌棄我?”
似乎意有所指。
小玉兒先是嬌笑,再是麵帶一絲憂色,“小姐你嫁人了我怎麼辦啊?”
楊寶丹理所當然道:“把你也嫁過去唄。”
小玉兒眼神堅定,“陪嫁可以,但我可不做通房丫頭。”
“想什麼呢,你肯,我也不肯,你可是我的小玉兒啊。”
小玉兒忽然麵色微紅,扭捏道:“小姐,咱們要不要和以前一樣一起洗啊?”
放在豪門大院裡,下人這般沒規矩的言行可是要被笞教的,楊寶丹卻是毫不在意,一把抓住小玉兒的胳膊,直接把她拖入了浴桶之中。
“咕嚕嚕嚕……”小玉兒嗆了一口水,一臉羞憤,“小姐,我還沒脫衣服呢?”
楊寶丹壞笑道:“沒事,我幫你。”
當即就在浴盆之中對其上下其手,一件件濕透的衣服被她扔了出去,楊寶丹就像是個花叢老手一般,善解人衣,眨眼就把小玉兒給扒個精光,小玉兒有些害羞,雙手護著身子。
與何肆共處一室扭扭捏捏的楊寶丹,對著自家貼身丫鬟卻是滿臉壞笑,“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啊……”
楊寶丹雙手覆上小玉兒那一對肉鴿,勉強把握,當即有些羨慕道:“要是能分我一點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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