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牖照射進來,何肆從夢中驚醒。
自己怎麼睡著了?奇怪的是,那如影隨形的惡墮居然都沒有發生。
他旋即察覺到有一隻手臂攬在自己腰間,還有一條大腳跨在身上,這叫他不可避免的有些反應。
楊寶丹毫無睡相地趴在自己身上,還好,兩人都是和衣而眠。
伏矢魄感知到了小玉兒已經可憐兮兮地守在寶妝閣門口。
何肆躡手躡腳爬了起來,裝作無事發生,拉開房門。
想起自己剛到楊氏鏢局的時候,就是小玉兒接待的自己,當時還稱他為前輩呢。
小玉兒在楊氏鏢局一直是楊寶丹的貼身丫鬟,年紀和楊寶丹差不多,也是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很是秀氣。
一張小臉蛋上有著一絲絲紅暈,看起來有些害羞又有些可愛。
不過知道了她和楊寶丹的磨鏡之癖後,何肆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正視她了。
何肆莫名有些心虛道:“那個,玉兒,我先走了,你照顧好小姐吧……”
小玉兒幽怨地點點頭,沒有說話,看著何肆離去的背影,眼神複雜。
何肆的離去並未驚動睡夢中的楊寶丹,她依舊安穩地沉睡,昨晚她做個了羞澀的夢,夢裡很累,所以身體還不想醒。
小玉兒走進房中,看著自己小姐是和衣而睡的,忽然就放心下來,旋即暗罵自己大膽,自己隻不過是一個丫鬟下人,怎麼敢吃味水生少爺?
小玉兒上前幾步,忍不住探頭看向自家小姐,那睡夢中仍帶著滿足的笑容,似乎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小玉兒替楊寶丹解了衣物,用巾帕浸透熱水,仔細替她擦拭一遍身子,翻動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楊寶丹,可是累壞了她的小胳膊小腿。
時間在清晨的陽光中慢慢流逝,楊寶丹在睡夢中儘享平靜。
小玉兒守在一旁,靜靜看著她,目光中充滿了愛憐。
楊寶丹終於是慵懶地睜開眼睛,她支起身子,卻見小玉兒在一旁守著,目光還落在自己身上。
楊寶丹迷迷糊糊道:“小玉兒,早啊。”
小玉兒搖頭,“小姐,不早了,日上三竿了都。”
楊寶丹微微一愣,旋即想起昨天不是把何肆帶回來了嗎?
現在哪裡還有何肆的身影。
楊寶丹發現自己身上隻穿著褻衣,帶著些希冀問小玉兒:“是你幫我脫的衣裳嗎?”
看著小玉兒點點頭,楊寶丹眼裡的光又是黯淡下去。
忽然想起昨晚的夢境,自己似乎夢到了何肆與自己……
楊寶丹有些失神,嘴裡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個夢啊……”
小玉兒問道:“小姐,你夢到什麼了?”
楊寶丹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了,水生他人呢?”
小玉兒說道:“水生少爺一早就走了。”
楊寶丹心中有些幽怨,真是個榆木疙瘩,昨天也是,明明在千島湖上,四野無人,還要自己主動,親個嘴都害羞的小男人。
不過倒是問出一個讓自己開心的消息,他和他那個待年媳姐姐還沒親過嘴呢。
何肆的確沒有騙楊寶丹,隻是隱瞞了焦晰兒和樊豔的那兩次意外。
一番洗漱後,神清氣爽的楊寶丹出了房間。
卻發現何肆正巧與舅奶姚凝脂在院中練習暗器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