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梨莊中眾人散去,隻剩幾個必要的下人。
楊寶丹依然與何肆黏膩一起
亭台水榭中,楊寶丹提著紫竹魚竿,看似隨意閒釣,隻是她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丫頭。。
何肆早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居然連魚兒咬鉤了都沒發現。
楊寶丹今天身著翠綠色的細紗裙,與這荷塘的碧波相映,沒有挽髻,一頭烏黑如瀑的秀發披在肩頭,幾滴汗珠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
何肆送她的簪子已經交給小玉兒拿去首飾鋪鑲珠了,還特意交代過,今天不用回來了。
見到心領神會的小玉兒眼淚汪汪的樣子,楊寶丹也是於心不忍,素手一揮給了小玉兒幾兩銀子,讓她去“水石居”買些自己喜歡的書,然後回鏢局看去。
這下小玉兒走的時候更是梨花帶雨了。
似梨莊荷塘裡有隻有幾條快瘦成泥鰍的錦鱗遊泳。
楊家家風和洽,禦下卻是不嚴,似梨莊又閒置多年,隻有一個老仆看守,記性不好,自然怠慢了一池錦鯉,可憐它們三天餓九頓已經成為常事。
正常情況下,潭底錦鱗多識釣,未設香餌即先知。
可這些餓壞了的魚兒早就失了機敏,甚至有些濺躍而出隻為銜取幾片荷花花瓣。
何肆才發現昨日去千島湖垂釣實在可笑,何須舍近求遠?
眼前不就是楊寶丹大顯身手的地方嗎?
何肆出聲提醒道:“大姐頭,有魚咬鉤了……”
楊寶丹這才驚覺蘆葦魚漂一沉,她猛地一提,魚鉤出水,一尾金色的錦鯉在鉤上扭動。
楊寶丹沒有想到自己真能釣上魚,先是一愣,旋即放聲大笑,一點都不含蓄。
在這蟬聲不斷的莊園裡,楊寶丹的笑聲卻是分外清脆。
奇怪,她笑起來,好像蟬鳴都靜謐了。
一旁何肆連忙捧場道:“大姐頭真厲害!”
楊寶丹取了魚鉤,將魚兒扔進竹簍,也不管手上的殘留的黏膩,抱著何肆對著嘴巴就是“吧唧”一口。
何肆被楊寶丹這一口偷襲打得措手不及。
表情有些幽怨,最近這伏矢魄咋回事啊?是近墨者黑嗎?
怎麼和楊寶丹屍犬魄一樣懈怠了,居然連一個親嘴都沒防備。
楊寶丹親完何肆,也是小臉微紅,都怪這個木頭疙瘩不解風情,總是要自己主動。
何肆無奈一笑,“搞偷襲是吧?”
楊寶丹一揚脖子,豪爽道:“不服你親回來啊。”
何肆隻是揉了揉她的腦袋,還是保守,沒有做什麼自覺“白日宣淫”的舉動,不過心動倒是真的。
“他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一定要一鼓作氣,把他斬於裙下。”楊寶丹如是想到。
何肆卻是忽然問道:“大姐頭,你是有什麼心思嗎?看你今天老是心不在焉的?”
楊寶丹眼裡閃過一絲慌亂,解釋道:“沒什麼,就是你要走了,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