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首武人也顧不上叱罵是哪個不長腦子的帶頭射了一箭,即刻轉身,去到營中召方俏稟告。
劉傳玉將他的行跡看在眼裡,微微一笑。
然後便如欃槍落地,印合山山頂一塊偌大的場坪瞬間化作深坑。
山頭下陷,房倒屋塌。
何肆與聶軍腳踏實地,眼前的劉傳玉卻是已經遠離數丈開外。
聶軍看向何肆,攛掇道:“你不會真的要聽信這位前輩的話吧,滿山上可都是血食啊,還不動手?”
何肆有些意動,血食這種東西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畢竟氣機才是武人根本。
在天上之時,聶軍的眼睛就開始搜羅入品武人,還真被他找到一個。
這印合山不像傳聞中隻有兩個六品高手坐鎮,這會兒功夫就見到兩個了,還有一個方俏,這就至少三個入品武人了。
聶軍直接離開何肆,衝著那個力鬥高手而去。
那人卻也不笨,知道樹倒猢猻散的道理。
從那個愣頭青周赦鬥出麵對峙四品大宗師時起,他就決意要逃命了。
趁著現在雞飛狗跳、匝地煙塵的動靜,他悄悄隱匿身形,走一條蔭蔽荒僻的小路,已經下到半山腰了。
聶軍動身之際,袖中已經放出數百螳螂,飛天走地,找上那些已經誕生氣機的未入品武人。
就對群手段來說,這種偏長為禦蟲的蠱師殺力最大。
山路崎嶇,聶軍卻是一道縱地紅光,穿行無阻,一路摧折草木。
那隱藏行跡的六品高手感知到身後動機,當即也狂奔起來。
聶軍落在後頭,不疾不徐,虛頗為喜歡這種追攆獵物的感覺。
何肆周回那些內含鐵線蟲的螳螂不斷找尋武人,一時間哀嚎不斷。
螳螂就隻是最最普通的介蟲,隻是那些無法飛行的鐵線蟲的載具罷了。
一旦被螳螂撲到一個武人身上,其腹中的鐵線蟲當即就會鑽入武人身體,攪渾那顱中腦漿。
人心渙散的匪兵都是在逃命,幾位將領也不會在這時候站出來首當其衝,沒有第一時間奔逃就算重義氣的了。
何肆倒是有些無所事事起來,甚至開始假惺惺的兔死狐悲,大小宗師也好,入品高手也罷,都是人命,不是覺得殘殺無辜。
雖然人有三六九等,但幾十個未入品武人的命才能摶出一顆相當於六品高手的血食。
這就有些慘絕人寰了,太過輕於鴻毛,何肆一開始就是衝著入品高手來的,雖然這些匪兵並不存在無辜一說,何肆完全可以安慰自己,他們殺人越貨,無不是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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