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麵色蒼白,沒敢再多說什麼,抿著嘴唇攥著拳頭站在一旁。
何肆眸瞼睜開一線,氣若遊絲,聲如蚊蠅道:“李大人,求您收了嘴上神通吧……”
李嗣衝聳聳肩,真就閉上了嘴,不過灌注何肆體內橫衝直撞的氣機卻是加大了幾分。
李大人果真不記隔夜仇……
何肆再也說不出話來,強忍痛苦,時時刻刻守住心神。
雖說一旁的宗海師傅隨時待命,他卻不敢以這種身心俱疲的狀態被那如影隨形的惡墮乘虛而入。
……
敞坪上主仆二人吃了齋飯,飯飽茶餘,男人身邊的老者終於落座。
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寮房的情況,毫不掩飾的擔憂,聚音成線問道:“那孩子情況怎麼樣?”
老者想了想,頗為中肯地回答道:“不好說,情況看著有些不妙,但那另一位願意如此大費周折,耗費氣力心力,總不見得是在害人。”
男人有些心疼道:“那還能是救人不成?”
“還真不一定。”
“我看是庸醫殺人!”男人冷哼一聲,然後問道,“他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吧?”
老者搖搖頭。
男人又問道:“你能救嗎?”
老者還是搖頭,“我隻會殺人。”
男人便沒了想法,搖了搖頭,說道:“走了。”
老者問道:“不再看看嗎?”
男人笑道:“無能為力時地靜觀其變是最沒用的,我是他舅舅,我是萬萬沒資格也說不出‘兒孫自有兒孫福’這樣的話的,你再跟我回趟京城。”
老者明知故問道:“做什麼?”
男人反問道:“你不是隻會殺人嗎?我記得斬鐵樓好像掛著個我外甥的懸榜吧?本來這點小事,我隻打算花錢平了的,畢竟我這個人,窮的隻剩錢了,除了錢囊,什麼都淡薄,親緣淡薄,無父無母,無妻無兒,就一個親姐姐兩個親甥子。現在麼,除了錢袋子,手腕子也該亮一亮了,叫那兒皇帝也好,其他彆有用心的人也好,都看看什麼是有老舅護著的孩子!”
老者歎息一聲,錢難掙,屎難吃,賣命錢也是買命錢啊。
之前已經動手殺了兩個英武衛了,是某個小小百戶的親戚,一位叫做盧華,一位叫盧治。(見第一卷第八章伏矢)
這個身份十分敏感的老爺要是叫他悄無聲息地動手,自然不過抹去兩株雜草般隨意。
奈何他執意露麵,還明說這叫以手還手。
所以那兩人死前自然也承受了雙臂脫骱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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