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直接拉過何花的手,說道:“敢想敢乾,敢作敢當。”
何花氣憤地甩開何肆的手,“找你家寶丹敢想敢乾去吧。”
何肆訕訕一笑,自己這話似乎是有些歧義了,無怪她生氣。
何肆立即端正態度,歉然道:“姐我錯了,再不瞎說了。”
何花轉過頭去不理他,心想自己還要和他生氣好久呢,怎麼可以就這麼快原諒他?
於是她又站起身來,回了寮房,以最硬氣的聲音說道:“彆跟來!”
何肆又不是傻子,哪能不跟著,當即起身,卻是被何花先一步關上房門,吃了個閉門羹。
何肆摸摸鼻子,歎餘言之已出,每為恨兮不淺。
想到自己最近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轉身將《碧岩錄》送回藏經閣,然後回了自己屋子,與何花隻有一牆之隔。
何肆貼牆根說道:“姐,我就在隔壁啊,你要是氣不過,就過來打我罵我幾句。”
並非沒有答應,何肆聽見一聲輕哼,樂嗬嗬的,有回應就好。
然後何肆就繼續煉化非毒魄,按照這個進展速度,最多三五日也就水到渠成了。
何花沒有打理何花,日頭西沉,晚來風急。
當夜雷聲大作,雨如傾注,風卷山林。
可惜何花不是何葉,也不會怕打雷,其實何葉也不怕打雷,她喜歡雨聲,卻不喜歡雷聲,因為吵她睡覺。
何肆找準機會,再一個使天下大白的驚雷之後,伸手拍拍牆壁,覥著臉說自己怕打雷。
沒有睡著的何花也沒搭理他。
隻是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推開了。
何花抱著被子原來不情不願地走了進來,何肆咧嘴一笑。
其實何花也就是換張床睡覺,然後看何肆修煉。
何肆美滋滋的開始內煉非毒魄,腹中那顆紅丸小媳婦兒似的,不敢輕舉妄動。
但何肆沒有掉以輕心,困獸猶鬥,他相信這顆紅丸可不會坐以待斃。
按照李大人的說法,大概也就三五日,紅丸沒有血食補給,自然崩解。
所以何肆要在這顆紅丸極有可能的臨死反撲前,完全煉化非毒魄。
何肆沒有擺出鋤钁頭的架子,現在的他行住坐臥都在修行,那不算正宗的續脈經也沒有落下。
何肆忽然歎了口氣,本來打算不理他的何花還是沒有板住臉,以為他是遇到什麼瓶頸,出聲問道:“怎麼了?”
何肆說道:“這麼大雷,二姐又要睡不好了。”
何花看他惦念何葉,才說道:“那可不一定,要是她先睡著的,就難吵醒了。”
何肆說道:“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