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小屋之中,齊金彪喝得酩酊大醉,但他酒品好,隻是想回家躺著,被何三水攔下了,說要給他們做一碗橘皮醒酒湯。
齊金彪擺擺手,說不用費勁,明早直接再喝一杯,透一透就好了。
何三水拗不過他,便扶著他回屋了。
一壇鶴年壽酒還剩點福根,也給他送回去了,留著明早透酒。
何肆回到屋中,庾元童實際並未離去,這叫他安心不少。
現在就該找機會和那位“楊寶丹”好好談談了。
李鐵牛和何葉的戰局落定,算是平手,除了桌子中央那個炙子是熱的,底下木炭還有餘溫,一點焦糊的肉末沒法扒拉,其餘盛菜的盤子都和狗舔過似的。
何花看在眼裡,隻覺得好笑,這樣也好,待會讓自己洗碗就方便了,隻要過過水就行。
何三水笑嗬嗬站在一旁,自然有事相求,對著李鐵牛和顏悅色說道:“鐵牛老弟,和你商量個事情唄?”
李鐵牛也是喝高了些,滿口答應,含糊不清道:“都是兄弟,有事您說話!”
何三水笑道:“你也知道,咱家屋頭小,住不下太多人,你看,能不能叫我那位師兄去你屋頭躺著?”
李鐵牛絕對是喝多了,胡言亂語道:“嗨!多大事兒啊,他都那樣了,躺哪兒不是躺?直接擱地上唄。”
屈正聞言怒不可遏,低喝一聲,“我還沒死呢!”
李鐵牛點點頭,一臉理所當然,“對啊,所以我說擱地上,又不是埋地裡。”
屈正艱難伸手握住大辟,屋中溫度瞬間變得森寒起來。
何肆趕忙上前安撫,好生哄著。
何三水則是笑容一僵,低聲道:“鐵牛,你喝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李鐵牛笑著擺手,“沒醉,我好著呢,就算把他挪去我屋頭,你家還是住不下吧,一張炕一張床,還有四個人呢。”
何三水陷入沉默,的確不好安排。
楊寶丹是客人,還是南方女子,一定是睡不慣盤炕的,小四的屋子得留給她,可叫小四跟花兒同睡,這樣也不好啊。
哪有新媳婦都上門了,叫男人和另一位媳婦睡的道理?
楊寶丹見狀走上前來,善解人意道:“沒事的,伯伯,我可以去住客棧的,來的時候就安排好了。”
何三水一臉愧色,“可是現在都宵禁了,你出門就能犯夜了。”
楊寶丹搖搖頭,“沒事的,不會被抓到的,我叫水生送送我。”
何三水一臉歉疚,其實他早就這樣考慮過了,但是人家千裡迢迢趕來京城,還要叫她住客棧去,這和掃地出門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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