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隻有魏澤訓斥彆人的,還沒有過哪個人敢這個態度對他的,幾人再看向魏澤,偏他好像並不介意。
魏澤吩咐下人:“把獐子肉還有兔肉一樣揀兩盤,送到夫人和二夫人那裡,溫好不要涼了。”
下人領命去了。
魏宛姣坐在秦逸旁邊,不時說著上次刺史府舉辦的“桂花宴”有多好,還說多謝秦逸幫她放煙火等等。
貌似這兩人在那次桂花宴上接觸頻繁,但是,據禾草所知,魏宛姣已有婚配人家,男方家世不錯,眼下一看,魏宛姣一顆心都撲在秦逸身上。
她都能看出來,魏澤又怎會看不出來。
魏澤作為魏家長子,對弟弟妹妹還是很不錯的,不可能看著魏宛姣犯錯不管。
反倒是魏宛晴,嘴角掛著微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甚至那笑裡都是冰涼涼的。
幾人吃好,撤下席麵,出了草廬賞雪景。
魏府這座後山並不很高,不過放在京都城,夠看了。
放眼朝山下望去,從此處可觀京都城大半麵貌,不過此時腳下的京都已被白雪覆蓋。屋宇鱗次櫛比,每條街道交錯有致,街麵上行人較少,車馬慢行,如蟻一般。
戴良玉、秦夕兒和魏宛姣三個在前麵,禾草和魏宛晴隨後,在山頂閒遊。
幾人見前麵有幾棵紅梅,那梅樹二尺來高,枝杈縱橫,有粗有細,紅梅瓣上點著白雪,高潔中又顯傲然。
“玉姐兒,魏家哥哥如今得了官身,還這樣年輕好樣貌,又不曾婚配,彆說京都城了,放眼望去,隻要有女兒的官宦人家,都使人打聽,想要將女兒許配於他呢,你還不急?”
戴良玉臉一紅,嗔道:“你個沒羞的,這話也說,大哥哥心思不在兒女情長上,他男子漢自有他的要緊事。”
秦夕兒笑了笑:“人家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呀!”
“我都守望那麼久了,不在於這一時,我會等他……”戴良玉說著說著臉更紅了,便不再說下去。
秦夕兒把眼一橫:“我可等不及了。”
戴良玉不明所以。
秦夕兒冷著臉,看向戴良玉,噗嗤一笑:“我等著吃你和魏家哥哥的喜酒哩!等不及了!”
戴良玉飛紅了臉,把眼用力睜著,笑打著她:“好個夕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另一邊,魏澤同秦逸坐於崖亭中。
“雲遲,姣姐兒已許配了人家,這個你知道吧?”魏澤問道。
秦逸先是一怔,接著笑道:“姣兒是個好姑娘,是我草莽了。”
魏澤點點頭,魏宛姣的事他不好過多插手,從中提醒兩句,已是儘了做哥哥的情份,這件事,希望就此打住。
然而魏澤還是小瞧了他這個妹妹,以至於到後麵,鬨出那樣大的動靜。
禾草等幾人折了幾枝梅,下了山,回了自家院子。
禾草和魏宛晴將梅花交到丫鬟手中,讓插於瓶中,放置到窗台上,襯著雪景。
掌燈時分,用過晚飯,魏澤那邊遣人送了一瓶治擦傷的藥膏。
禾草和魏宛晴洗漱過後,上了床榻,禾草卷起褲腿,白嫩的膝蓋處青紫一片,創麵很大,她擦了膏藥,放下褲腿。丫頭們留下一盞燈,退出去了。
半夜不知幾更,禾草的身邊有些響動,凝神靜聽,隱有哭泣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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