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把魏宛姣抱至床上,與她又是一番溫存。
“這次武舉比試,你哥哥監管,上次他發了狠,差點要了我的命,也不知會不會看顧我一些。”
魏宛姣環上男人的腰:“我同你一起去京都,有我在你身邊,大哥哥不會太為難你,我再替你說幾句好話。”
雖然,上次大哥說了些狠話,但也是恨她不爭氣,她若有求於他,他不會不管。
秦逸輕撫著妻子的發絲,輕歎一聲:“你懷著身孕,長途跋涉,我擔心你受不住。”
魏宛姣怎會不知秦逸這話的用意,可是,她已被這個男人拿捏得死死的,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那還不是因為你,咱們路上行慢些,應是無事的,雲遲哥哥,你一定不要辜負我,為了你,我丟下了所有,真的再沒退路了。”
男人怔愣了片刻,但那怔愣轉瞬即逝。
“我怎麼會辜負你,我若負了你,就讓我廢手廢腳。”
一語成讖,秦逸又怎會想到,這話不久之後真的應驗了。
就這樣,秦逸一行人住到了魏家二房。
婁氏見女兒眼神疲憊,身形清瘦,就知道她在那邊過得並不好,心疼得掉眼淚,母女間闊敘寒溫,魏宛姣越說越傷心。
從婁氏房中出來,正巧碰到魏宛晴,突然想起,出嫁前魏宛晴和她說的那一番話,心中五味雜陳,可一看到魏宛晴麵色瑩潤,和她暗黃疲遝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她心裡止不住地嫉妒,憑什麼她現在過得比她好,她就該比她低一等,什麼都不如她才對。
所以說,魏宛姣心裡在想什麼,魏宛晴最了解,比婁氏這個當母親的更了解。
話說回現在……
禾草見魏宛晴麵有憂色,損人姻緣這種事情,魏宛姣還真做得出來。
“要不去和你大哥哥說一下,讓他想想辦法。”禾草勸道。
“怎好什麼事情都麻煩大哥哥,而且這樣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走一步看一步吧。”
魏宛晴說完扭頭看向窗外,突然眼用力張著,猛地起身,提裙跑向外麵,連身下的椅子都帶翻了。
禾草不知她看見了什麼,忙跟了出去。
“怎麼了?”禾草循著她的目光看去。
魏宛晴又朝前跑了兩步,四圍張望,走了回來:“沒事,剛才好像看見一個熟人,但……怎麼可能呢!那一定不是他,他……”
他怎麼可能坐在輪椅上,他的小廝說他出門遠遊了,剛才那個人隻是看著有點像而已,一定是她最近心思太重,迷糊了。
晚間,禾草回了院子,讓廚房晚點再備飯,這幾日魏澤都在她這裡用飯,因武舉比試將近,他事務繁忙,回來得晚。
魏澤回到府上,先沐洗過,再到禾草的梨花院。
隻見男人一身藕荷色直綴,外罩煙色暮紗,清清爽爽朝這邊行來。
如今已是暖春,飯菜便擺在院中。
魏澤撩衣坐下,禾草將人都打發了去,替他斟上一杯酒,本想將魏宛晴的事跟他說說,但見他這幾日回來,眉頭總是輕皺著,似有心事。
她知道他,無論多大的事,從不表露,尤其在她麵前,生怕讓她知道了擔心。
“哥兒,我見你這幾日眉頭總蹙著,是不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