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的房間被安排在了魏澤的隔壁,兩人住在一個院子,房間左右相鄰,隻隔一麵牆。
應城的這座將軍府雖不能和京都的魏府比,卻十分寬整,隻是綠植少了些,禾草心想著,等有時間,把院子裡栽上一些花草,可增添些生趣。
府內上下丫鬟仆從不多,卻也夠了,魏澤又時常不在府中,上到管事,下到雜役,職務清閒隨意。
府上眾人對京都來的這個姨娘十分好奇。那晚看不太清。
這會兒才看清楚,原來是個翠眉彎彎,白透透的小娘子,隻聽人一口一個姨娘的叫著,有傳是將軍的小娘,還有傳是將軍的小妾,私下裡傳什麼的都有。
禾草這邊才送走王英,見魏澤一身行頭,正要出門。
“哥兒要去哪裡?”
魏澤捏了捏她的下巴:“那些人欺負了你,總要討回來。”
“算了吧。”她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背上的那些傷……算不了!”
他那樣寶貝的人兒,嬌慣地寵著,護著,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結果居然被一群泥豬癩狗給欺負了,他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仗也不消打了。
“那我同你一起。”
“我去殺人,你不怕?”
“你也太小瞧我了。”禾草揚唇一笑,奪過他手裡的馬鞭,朝空中揮了揮。
魏澤笑看著,任她玩鬨。
……
落霞坡有一土匪寨子,飛虎寨,專靠打家劫舍為生,寨中匪徒眾多,足有上百來號人。
寨中由一對兄弟掌管,大當家狄山,二當家狄海,此二人是這一帶的霸王,上到城鎮駐守官員,下到普通百姓,無人敢招惹他們,妥妥這一片的土皇帝。
一眾土匪也是橫行霸道慣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在離落霞坡不遠處有一村莊,莊子裡有一獵戶。夫妻二人平淡度日,十分恩愛。
這日,獵戶狩獵歸來,收獲滿滿,準備明日換些錢給妻子買些布匹,裁剪新衣。
男人在院門外喚了兩聲,見屋內無動靜,以為妻子沒聽見,便用胳膊推門進去,卻見屋內桌椅橫倒,似是被人打劫過一番。
正巧一村人路過,告知他,在他出門後不久飛虎寨的人來過,挨家挨戶收保護費,到他家時,隻他妻子一人在家,匪賊見其有幾分姿色,便擄走了。
獵戶聽罷,丟下手裡的獵物,直奔飛虎寨而去。
那村人見了,搖頭歎道:“造孽嚛!飛虎寨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獅駝嶺,去了也是白去,救不回人,還白搭上自己一條命。”
狄海最近十分煩躁,也不知怎的,眼前老是浮現那女人的樣貌,一想到她,胳膊上的傷就隱隱生疼,一疼,他就想把那女人攥在手裡,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一番。
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敲什麼敲,滾進來!”
門打開,進來一個三角眼,八字胡的瘦弱男子。
“二當家,新進了一批貨,您要不要去看看?”
狄海自打見過那女人後,再見其他女人總覺得寡淡,提不起興致。
“沒有好貨,不要來煩我。”
八字胡男子,眯笑著眼:“有幾個瞧著還不錯,二當家要不去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