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被那人看得有些不自在,乾脆不去理,一邊吃喝一邊觀舞賞樂。
想必今晚受邀來的都是二王子器重之人,從外貌上可直觀辨出文武,身邊皆有美人兒遞酒陪侍。
“今夜宴席專為魏將軍而設,略表微忱。”二王子舉杯飲下。
魏澤舉杯迎向烈真,再將杯迎向其他人,一飲而儘。
歌舞繼續,席間歡飲。
禾草起身,侍女帶她去後院淨手,淨過手,剛走過假山,就見前方一個人立在小路邊。
光線不明,她以為這人要經過,便側身讓到一邊,等他走。那人卻不動。
禾草見他不動,於是繼續往前行去,待她靠得近了,那人突然擋在她的麵前
她往後退一步,他便逼近一步。
“你做什麼!?”禾草斥道,怎會有如此無禮之人。
金布爾的一雙眼理所當然地看著麵前的女人,口氣隨意:“你是魏澤的什麼人,是妻?是妾?據我所知,他不曾娶妻。”
“與你何乾?速速讓開。”
禾草的話在金布爾聽來沒有任何力道,輕綿綿的,推不動麵前的這份囂張。
這是個大膽且生野的男人,仿佛每個舉動都帶有攻擊性,和魏澤不同,魏澤的凜然威勢是他克製後的外放,而這個男人更像是橫衝直撞下,全然沒有收斂的隨心所欲。
這種沒有規則之人,實在讓她難以招架。禾草急得紅了眼,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這時,男人抱著臂膀,側過身,讓開路。
禾草看也不看他,徑直而過,到最後,乾脆捉著裙子小跑起來,身後隨風傳來喃喃的輕笑。
回到座位,魏澤見她臉色不對:“怎麼了?”
她怕鬨出事情,便笑了笑:“無事,剛才路黑,差點跌跤。”
然而,她想平息,大事化小,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有人卻不這樣想。
金布爾執著酒杯,穿過歌舞,走到魏澤這一桌,他的舉動,吸引了在場其他人的注意。
“久聞魏將軍英武非凡,一身戰力無人可及,今日難得同席,不知可否同魏將軍討教兩招?”
二王子嗬斥道:“阿金!你做什麼?不可無禮,還不退下!”
魏澤站起身:“想必這位就是金將軍,久仰!討教不敢當,互為切磋。”
金布爾向上抱拳:“吾主,今日我同魏將軍切磋互較,還請做個見證,隻不過……既然是較量,總要分個高下,既然有高下輸贏,須得有個賭注。”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全都來了興致。
二王子看向魏澤,等他的態度,這可是他的貴客,萬不能因阿金這小子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