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讓侍畫給魏澤上了茶,知道他們有事談,便讓人閉了店門,退到了後院,將前廳留於他們。
繡莊後院……
來旺和來安正在烤著火,身上衣衫也有些洇濕。
侍畫和三月在房中備了幾件自家漢子換洗的衣裳,讓他們到後麵去換上。
前些時,兩兄弟跑到她跟前,又是跪又是拜的,想要她跟前這兩個丫頭,侍畫和三月雖然是買進來服侍她的,可她把二人當姐妹一般,感情比旁人不同。
“你們家主子知道?”禾草問道。
“主子爺說,都聽姨娘的,他沒什麼話兒。”來旺來安說道。
“拿走我的人,他自然沒什麼話兒,倒是便宜你們兩個。”
來安來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們先彆樂,我要問問她們,看她們二人願不願意,若是願意,那好說,若是不願意,就是你們爺來了,也是無用的。”
“那是,那是……”
在她詢問過後,侍畫和三月支支吾吾半天,最後紅著臉點了頭。
來家兄弟是跟著魏澤長大的,隻服魏澤,雖是奴才,卻也有款有樣,手上銀錢也有,家資豐厚,侍畫和三月跟了他們,也不算受苦。
最後,禾草便同意了,哥哥來安娶了歡脫的三月,弟弟來旺娶了嫻靜的侍畫。
她作為主子,替她們在院子裡擺了幾桌酒席,當時魏母和戴良玉還送了禮來。一時間,麵子也有了,裡子也有了。
來安和來旺換了乾爽的衣裳出來。
“陸家公子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麼?”禾草問道。
“回姨娘的話,不是陸家公子的事,是提刑家的周公子出了點事情,他要來,陸家公子便陪著他一起上京都。”來安恭身回道。
“周公子從前還在咱們爺這裡借了幾萬兩銀錢哩!”來旺插話進來。
“所以這是來還錢的?”禾草讓他們二人坐下烤火。
“主子爺哪裡在乎他那幾個錢,從前借他時就說了,隻還本錢即可,利錢一分不要他的,縣令家的公子陸遠、提刑家的公子周鐮,總兵家的公子謝方昭,這幾個都和咱家大爺感情不錯,就是本錢還不了,也不會怎麼樣。”
禾草點頭,那他們這樣星夜兼程趕來,又是所為何事?
屋外的雨仍淅淅瀝瀝地下著,廳堂內,三個男人各自鬆散坐著,周鐮呷了一口熱茶,最先打破沉默。
“哥哥,這次的事太蹊蹺了,那些人的家眷都找到我府上來了,我沒了辦法,隻有找你。”
周鐮當初得知慶王府要建彆院,便通了門路,接了其中一個項目,還在魏澤這裡借支了幾萬兩銀子,本想大賺一筆。
他攬得是置辦古玩和承建山石。
置辦古玩不需過多人力,主要是承建山石,他找來一個施工隊伍,沒想到,在彆院修建好後,所有人一夜之間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那些人的家屬鬨到他府門前,問他要說法,他哪裡知道,在家又被他父親好一通責罵,隻好跑到京都來。
魏澤思索片刻,一夜之間,不見了,段家,這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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