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對萬英並戴良玉說道:“走,我們也去看看”
戴良玉和萬英自然是到萬鶴身邊坐著。
禾草走到魏秋身邊,彎下腰看了看盆裡的魚,笑道:“秋哥兒,這魚好大個頭哩!”
魏秋趕緊直了直腰板:“這還不算大的,待我再釣一條大的你看。”
說話間,少年的耳朵慢慢爬上紅暈,在陽光下像充血了一般。
“萬娘子,你來,看看秋哥兒釣得大魚,快來!”禾草對著另一邊招手。
萬英站在萬鶴身邊,看了看魏秋,見他也轉過頭看著自己,便走了過去。
魏秋見萬英走來,揚起嘴角對她笑了笑,轉過頭繼續捏餌甩竿到水裡。
禾草拉著魏澤的衣袖,扯了扯:“哥兒,咱們去那邊走走?”
魏澤點頭,便攜著女人沿著清溪慢慢往另一邊走去。
男人將女人的手握在掌心:“你想撮合那丫頭和秋小子?”
“你看出來了?”禾草問道。
“知道你是好心,但這一對成不了,秋小子對那姑娘沒那方麵的心思。”魏澤緩緩開口,他自己的弟弟,心裡在想什麼沒人比他更清楚,那小子的心隻在一人身上。
“你又怎麼知道?”禾草覺得這兩人有緣,萬鶴跟了魏澤,以後必定前途無量,萬英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配魏秋的門第也說得過去。
“你彆看他大大咧咧不著調,碰到喜歡的人也會緊張臉紅,你見他對萬姑娘與其他人有區彆嗎?”
這個她還真沒注意,魏澤的一席話倒讓她想起草原的那晚,魏秋對著她時,倒是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不過那時他喝了酒,腦子不清明,她給了他一耳刮。
之後這事,大家都沒再提,隻當它不曾發生過。
禾草便不作聲了,魏澤接著說:“萬先生很疼他這個妹妹,若把他們二人生拉硬拽,怕秋小子會傷到人家,鬨到最後不好看。”
“那可如何是好?”禾草問道。
“什麼如何是好,我就事先提醒你一下,你心裡有數,隻彆插手就好。萬娘子畢竟是個姑娘家,不會主動,秋小子沒那方麵的心,也不會亂來。”魏澤拉著她往旁邊走。
“嗯,我知道了。”禾草掙了掙被魏澤拉緊的手,“你老拽我乾什麼?”
“我讓你彆太靠著水。”
“哥兒,你也太小心了,彆說這河邊,就是入到這河水裡,我也不怕的,不管多大的水,我都能活。”
“還是要有敬畏之心。”
禾草點頭,這話說的是,可下一句直擊男人要害:“你怕水?”
魏澤怔了怔,把眉毛蹙著,女人好似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來了興致,快走兩步到他對麵站住。
“你真怕水?”
“我以前被水淹過,後來被一個小女娃救了。”
禾草心神一凝,腦海中有什麼飛速閃過,試探著問:“你在哪裡淹的?是在村子裡麼?哪條河?”
她以前救過一個比她年歲長些的小郎君,會這麼巧?可不對呀,若那個小郎是魏澤的話,很多事情說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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