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嬴政的嘀咕,
蘇詡並沒有想太多。
更不會想嬴政是不是在故意敲打他的。
畢竟,
此時的嬴政,
可還不是高處不勝寒、對誰都警備的孤家寡人。
至少現在,
嬴政拿他當半個朋友。
誰讓他是在嬴政憋屈時,還堅定站在其身邊的人呢。
“有了這等毒酒,我定要讓嫪毐死無葬身之地!”嬴政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不過,
蘇詡卻在這時忽然開口道,
“陛下,”
“雄性克星隻是殺命的手段。”
“想要取長信侯的性命,還是要從長計議的。”
“嗯?”嬴政困惑。
蘇詡繼續解釋道,“微臣也與長信侯見過,這人雖是狂妄傲慢之輩,但若是心生警惕,還是非常機警的。”
“而他與太後之事暴露,其定然對陛下萬分警惕。”
“若讓他喝下雄性克星,恐他會百般推辭。”
嬴政頓時皺起了眉頭。
心中思忖一下。
覺得在理。
又頓時覺得事情不好辦了。
困惑道,“那我該如何做是好?可有解法?”
“有!”蘇詡淡然一笑,說道,“陛下可以將雄性克星灑入酒內,獻酒?”
“獻酒?”嬴政微微皺眉。
他乃是秦皇。
怎麼能用獻這個字?
莫非真讓他承認嫪毐這個王八蛋,認其做假父?!
“是的,獻酒。”
“不過,對於長信侯不是獻,那是賜,但賜酒於長信侯,他或許心懷警惕,拿人試酒,可能暴露雄性克星。”
“因此,我所說的獻酒,是獻給太後!”
“什麼?獻給我母後?!”嬴政頓時大驚失色。
“陛下,雄性克星對女人無效。”
蘇詡一提醒。
嬴政的臉色這才緩和。
他隻當這雄性克星是毒了。
差點給忘記這毒隻針對男性,哦不,雄性。
蘇詡繼續說道,“嫪毐狂妄自大,更以陛下假父自稱!因此,在得知陛下為太後獻酒後,定然不會多想,不會覺得陛下會謀害太後,因此,便會坦然喝之。”
聽到此處。
嬴政頓時點頭讚同。
果然。
蘇詡不愧是他的智囊。
想法確實周到許多。
這樣也更可能讓嫪毐喝下雄性克星。
“蘇詡,就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