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賁那依然困惑的表情,
王翦心中明白,不給王賁解釋清楚,恐怕他還做不到。
但要讓自己這個兒子理解計謀,並非易事。
“王賁,你聽好了。”
“我讓你打仗不是為了勝利,而是為了敗得漂亮。”
“因為這場戰鬥的勝負並非真正的目的,而是為了更大的戰略目標。”
“故意地落敗,是為了吞並整個趙國的宏圖!”
王翦語氣嚴肅地解釋道,“趙義是趙王偃之侄,是個無才無能之輩。”
“他此行來到臨安城,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機會。”
“故意敗給他,可以讓他在趙國聲名鵲起。”
“而一直死守無戰功的李牧則會受到質疑。”
“這樣一來,趙王偃對李牧的信任就會動搖,甚至可能將他撤換。”
“到時候,沒了李牧把守的臨安城,就是木頭搭建的房子,一腳就踹倒了。攻下臨安城,便可一鼓作氣,拿下趙國!”
王翦說得很動神。
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幅場景。
王賁雖然心中仍有些疑惑,
但他對父親的命令向來是言聽計從。
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父親的意圖。
“記住,你敗給趙義時,要表現得足夠英勇,但又不能讓趙義看出破綻。”
“要讓趙國人相信,趙義確實有實力,而我們隻是暫時失利。”
“這場戲,要演得逼真,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端倪。”
王翦繼續吩咐。
王賁則是鄭重地應了一聲。
隨後,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在敗得狼狽些,如何在敗中讓趙義的聲望達到頂峰。
他雖然是個莽夫武將,但現在也明白,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你死我活的戰鬥,更是一場心理戰。
“頭疼,頭疼,最討厭動腦子的事了。”
王賁搖著頭離開了軍營。
與此同時,
在臨安城外,
趙義正帶著一千人馬在城外巡邏。
不知道已經成為了彆人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的他,此時的心中充滿了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的期待。
“嘁——”
“不就是區區秦軍麼?”
“李牧嚴肅得如喪考妣似的。”
“就像當年我欺負嬴政一樣。遇到秦軍,我也能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李牧沒有能耐,但我可是有能耐的!”
趙義狂妄地自說自話著。
“少將軍所言極是!”
“李牧隻是個膽怯的懦夫罷了。”
“想要挫敗秦軍,將秦軍趕回秦國還得您來。”
下屬諂媚地拍著馬屁。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牧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