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奢望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不如反省一下自己。”
賀清山嘲弄一笑,燈影下,不羈的臉灼灼如焰。
似要燒掉她所有的希望。
讓許唯旖從心底生出決絕。
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羅密歐,抓住他的手探入自己低領的白裙。
她的胸臀,彌月的長腿,一度是笙曳的兩大門麵。
在床上,賀清山有多迷戀呢?
不碰她的那些日子,她胸臀上的吻痕,深到都用來養著了。
她在賭。
賀清山對她的身體還有一絲留戀。
他沒推開她的手,眸色卻也毫無波瀾,神色冷淡。
不輕不重在她胸口捏了一把,像捏一塊麵包。
“不是不想和我糾纏在一起?”
許唯旖咬唇,唇珠靡豔,媚眼如絲。
“不是不想,是不敢。”
賀清山欲將手抽出,臉色嘲弄,“既然不敢,那就算了。”
“不能算!”許唯旖按住他手,身體似有若無往他懷裡撞。
賀清山很快有了反應。
她吻他喉結,解他皮帶。
“清山,我們重溫舊夢好不好?”
賀清山鳳眸冷寒,並無動容,單手鉗住她雙腕,“我們已經結束了。”
明明被她撩得滿身是火,他還在冠冕堂皇地掩飾?
許唯旖氣得臉色漲成胭脂色,賀清山終於將她推開。
他今天穿了件風衣,長擺可以遮住一切尷尬。
回包房後,褚良毓正在取笑賀清山最近的風流韻事。
“剛才看見你那小金絲雀,怎樣,回來找你了?”
聞憐遮:”不是吧,山子的女朋友從來沒超過半個月的,這還是頭一次談了半年才分的,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江湖元和賀清山關係好,多少知道點內幕。
“鬨鬨也就得了,這麼個尤物,小心把人惹惱了,到時候你去哪找這麼稱心如意的床伴?”
賀清山隱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半張臉晦暗不明。
他的心思一向難猜。
“不長記性,丟了也方便。”
褚良毓端起酒杯打賭,“那就賭山子什麼時候回心轉意?”
聞憐遮:“我賭一天,山子吃不到肉可是會發瘋的。”
江湖元哼笑:“半個小時。”
賀清山不參與,不反駁。
許唯旖現在有上斷頭台的大無畏,賀清山走後,她照常回包房表演。
結束後,一貴客給她一張房卡。
許唯旖接受了。
她進去後,卻在裡麵看到一堆冰冷器械。
金色狗鏈、黑皮鞭子,還有把人拴住的鐐銬。
她眼皮重重一跳。
身在這個圈子,也算見多識廣,但她運氣好,遇到的金主都還算正常。
她往反方向跑。
“賀先生,這可是一顆紅櫻桃,飽滿甜美,你一定會喜歡的。”
門口,許唯旖與賀清山四目相對。
給她房卡的貴客就站在賀清山身側。
“這就是你說的紅櫻桃?”
王晉點頭如搗蒜,跑得比任何人都快。
臨走前看著許唯旖的目光摻著威脅。
賀清山眼皮很薄,掀起來看人,會有一種皮被扒了的錯覺。
許唯旖:“如果賀先生不想,那我……”
賀清山:“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