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辦事,你放心。”
進忠起身,從炕桌底下的暗格裡掏出一疊銀票。
“給,從慧貴妃那坑的。”
“一瓶指甲油,你竟然坑了她兩千兩?”
“哪能啊~”進忠拿銀票當扇子,騷包的扇了扇說:“兩瓶指甲油,一紅一粉,還有一瓶你說不喜歡的香水。”
“那也坑啊,宮外一升白米才十文錢,羊肉最貴的五十文一斤,做身衣裳才三百文。
你和慧貴妃,有點何不食肉糜那意思了呀!”
進忠覺得她這樣太有意思了,明明自己一出手就是一塊金條,平時買首飾珠寶眼睛都不眨一下,卻愛計較米麵一斤多少錢,在禦膳房買東西會被坑多少差價。
“咱能對自己有點清晰的認知嗎?
咱倆剛在一起沒多久,我的體己銀子可就都給你了,加上後來陸陸續續給你的,得快十萬兩了吧。
你一個小富婆,還在乎這仨瓜倆棗的,再說人慧貴妃有錢,我不拿白不拿,起碼我用好東西換了,沒空手套白狼。”
舒樂撇撇嘴:“慧貴妃出身內務府包衣,能不知道舶來品什麼價?
給你這老些銀票哄著你,是為了你答應的生子藥,你看你將來不給她試試,她能生吞了你。”
進忠牽著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吻過去,變態一樣的行為要是沒有這張帥臉撐著,定要甩他一巴掌。
“那你會讓我無藥可給嗎?”
“哼~我先給她拿一顆美容的,和一顆美體塑形的丹藥頂上,你多說點好話勸著,現在不是生孩子好時候,讓她再等等。”
“你放心,慧貴妃最聽勸了,不過”
“有話就說。”
“你既有能變美的丹藥,為什麼自己不吃?”
舒樂一聽就炸了,狠狠拍開他的手,左右開弓揪住他的臉蛋子,惡狠狠的問:“你是嫌我醜了是吧?”
進忠自知沒有那個意思,但她既然生氣了,那就肯定是自己的錯。
“我錯了,是我說話不過腦子,我的意思是,有這好東西咱們自己留著吃多好呢。”
“你是不是傻?後宮那兩頭蒜皇帝早看膩歪了,一直憋著勁要選秀呢。
像你家心肝寶貝我這麼絕頂聰明,心靈手巧,滿腹詩書,知識淵博,有眼力見還擅長拍馬屁的智性女,絕對是蠍子粑粑獨一份的存在~
嚶嚶嚶~我不往美了化,反而天天在臉上點斑是為了什麼?不都是為了你!
要是我把藥吃了變得巨美,你覺得你護得住我嗎?還是說你就喜歡背德?覺得跟皇上的嬪妃搞更刺激?”
進忠快嚇的給她跪下了,有些事是那麼個意思,可怎麼就不能委婉點說呢。
“祖宗!我的小祖宗哎,饒命吧~什麼我就喜歡背德了,我隻喜歡你!
你生氣歸生氣,彆老往我心窩子上紮,我快疼死了~”
舒樂傻眼了,明明是自己先發製人,也是自己先撒嬌的,怎麼他兩句話就把局勢反轉了呢?
好像有哪裡不對,再看看。
“哼~瞧瞧,我不過說幾句實話,哥哥就這般模樣。”
話音剛落,就聽見進忠抽泣的聲音傳來,一扭頭,眼淚含眼圈要掉不掉的,當真是應了那句梨花帶雨惹人憐。
“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隻要能哄了你開心,便是打死我,這一條賤命也值了~”
舒樂深吸一口氣,看來綠茶的路子是走不通了,換個套路,玩強製愛吧。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
進忠莞爾一笑,半個身子都靠上來,柔聲挑釁道:“是,我有罪,我是芳心縱火犯,快把我抓起來吧,綁在床上或者你身上,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呢~”
舒樂使勁扒拉他,愣是讓他越纏越緊,最後隻能投降。
“好啦好啦,這事翻篇,我不計較就是了。”
進忠聞言立刻收起臉上諂媚又猥瑣的表情,往後隨意那麼一靠,姿態風流像極了矜貴高傲的王爺。
“我的小心肝兒,今晚我和進保要值大夜,等會兒就得走了。”
“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以為你會知道呢。”進忠眉毛輕挑,看向牆上貼的一張紙,上麵寫的正是進忠的排班表。
舒樂假咳兩聲,立刻轉移話題:“我去廚房給你準備點吃的。”
眼看著還有一個時辰,想燉燕窩是來不及了,舒樂思慮再三,決定豁出去試探進忠一次。
就在兩天前,進忠叫她起床上值,她睡的迷迷糊糊,下意識從空間裡拿出個鬨鐘看了一眼又收回去了。
等洗完臉才想起來好像是露餡了,而且進忠當時的臉色確實不太對,可他什麼都沒問。
空下來的時候,舒樂仔細複盤過跟進忠相處的點點滴滴,才發現進忠很可能早就知道自己身上有秘密,卻還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為自己保守秘密。
其實舒樂早有坦白的想法,但穿越這麼離奇的事情,他一個大清土著未必能接受,倒是有可能會讓他那顆玻璃心變得更加不安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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