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紅酒我煮過兩次,一次是朋友送的德雲社紅酒,很好喝,一次是自己在小酒窩買的,兩者價格差不多,但超難喝
皇上封筆沒事乾,除夕夜當天留在長春宮,居然叫了水。
第二天完成祭拜儀式後,就迫不及待先後召了玫貴人彈琵琶,炩貴人和慶貴人伴駕布膳。
新人不了解皇上性情,自然事事小心,處處柔順,更合聖心。
唯有玫貴人,不熱情也不冷淡,仿佛被那個孩子帶走了全部的精氣神,隻剩一副行屍走肉。
聽了一首曲子,皇上就叫她回去了,重新召了南府樂伎取樂。
進忠見狀,直接吩咐兩個徒弟去找秦立,儘快把戲台子收拾出來。
大年初二,要在坤寧宮內舉辦祭神典禮。
皇上帶著內外藩王、貝勒、輔臣、六部正卿等祭祀,並分吃祭祀肉,也稱作“分福”。
白水煮出來的肉,原汁原味,可想而知有多難吃。
和親王弘晝吃分幅肉的時候蘸鹽,被幾個老王爺看見了,平日裡囂張慣了自然不把這麼點事情放在眼裡。
皇上亦是如此想,其實皇家子弟從小吃到大,都知道分福肉難吃,所以並未放在心上。
這可戳了宗親們的肺管子,皇帝繼位三年屢改父誌,行事荒唐,不修私德,現在連祖宗家法都不顧,繼續放縱下去,取締八旗,罷黜宗人府豈不就在眼前。
於是除和親王外的所有宗親,全部跪於坤寧宮大殿之上,懇請皇上嚴懲和親王。
說是請旨,其實用逼迫來說更加貼切。
連平時跟皇上穿一條褲子的幾位王爺,這次也持反對意見。
皇上雖然已經是奔三的年紀,仍體會了一把什麼叫主少國疑,什麼叫皇位不穩。
愛新覺羅家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從來不會反省自己,隻會把責任推給彆人。
那麼承恩卻不知感恩的和親王,便成了犧牲品。
乾隆四年,開年的第一道聖旨,居然是貶和碩和親王,為多羅和郡王。
事後皇上還為此事寫了上百詩,來表達自己對宗室的憤怒,好像違背祖宗規矩的不是她們兄弟倆,而是那些宗室親眷一般。
進忠特意背了兩首回來,聽的舒樂一愣一愣的。
“忠忠,首先我沒有得罪你,其次,你不能拿這種東西報複我,實在太折磨人了!”
“有這麼差嗎?”
“當然,跟他那些印章一樣差勁,他不懂平仄,你也不懂啊?
這寫的都什麼呀,驢唇不對馬嘴,我想眾籌一本《笠翁對韻》送給他。”
進忠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就是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那個?”
舒樂恨鐵不成鋼,氣急敗壞的說:“你少跟傻子玩,你都快成文盲了!
人家《笠翁對韻》分上下兩卷,共三十篇。
從單字對到雙字對,三字對、五字對、七字對到十一字對,聲韻協調,琅琅上口,學的是語音、詞彙、修辭。
到你這當貫口背可還行,罰你今晚寫五篇大字。”
“得令,為夫這就去學習。”
說話間,小雪紛紛揚揚灑下來。
其實身為南方人,一開始看到北方的雪是很興奮的,可是看了這麼多年,那點子興奮早就化成了對掃雪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