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完這場中秋夜宴,我要拉時間進度條啦,抓緊把孩子都生出來,跳過幾年時間,我就準備屠龍了
進忠提早下值回去給她揉膝蓋,眼淚珠子劈裡啪啦的往下掉,哭的比舒樂這個受傷的還要傷心。
“忠忠彆哭了,在宮裡生活,有些委屈就是要受的,好在我們目的達到了呀。”
“哼,為了那幾個小錢兒讓你遭這些罪,我恨死自己沒能耐了!”
“不要一遇到事情就內耗自己,沒有誰的人生是真正順遂的。
就算我們在宮外相遇,做一對平凡的夫妻,也會遇到這樣那樣的挫折,難道每次你都要自責一回嗎?”
“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看不得你受傷,我恨他!”
進忠伏身在她的膝頭,用近乎嗚咽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自己的不甘和恨意。
舒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她對皇帝的怨懟和恨意,並不比進忠的少。
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無論男女骨子裡都被大清那一人為帝,眾生皆奴才的半奴隸製度深深壓迫著。
落後的時代,讓他們沒有意識到,所有苦難的來源,都是那個皇位之上的人帶來的,下意識的回避是對皇權的恐懼。
偶爾流露出來的不滿並非常態,最終還是會被馴化,成為服從者的一員。
連舒樂這個外來人都不能免俗,隻能在有限的範圍內,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和內心的自由。
進忠以前是沒有反抗這個概念的,被舒樂洗腦了好幾年,才逐漸擁有屬於自己的獨立思想。
眼光和手段都不再拘泥於後宮這一畝三分地,更多的是考慮前朝,看民生,聽民意,比皇上還要廣納良薦。
他若是個當官的,一定是個既貪汙愛財,又公正善良的好官。
卻不曾想,這份反抗精神,會讓進忠鑽進牛角尖。
當拚儘全力後沒有得到預想的結果,缺失的欲望沒有替代和補償,失望的情緒就會被無限放大。
兩人在這件事情上出奇的默契,縱然在後宮傾軋中鬥贏過好幾次,也曾乘風直上,得到了不少的權利和金銀,卻始終欲壑難平。
可能,這就是後宮的可怕吧。
什麼人進來了,都得變個顏色。
隻要有想學壞的念頭,怎麼都能學會。
中秋夜宴在兩人的通力合作下,取得了圓滿成功。
王公大臣們紛紛稱讚菜品好吃,月餅新奇,這樣的宴會希望能再來點。
皇上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大手一揮,把除了年宴和接待蒙古王爺之外的所有宴席都交給她了。
這是舒樂意料之中的事,卻是滿朝文武的大喜事。
天知道皇上賜宴有多難吃,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再難吃也得吃下去。
如今就不一樣了,這位兆佳女官辦的席麵好看又好吃,最關鍵的是,能吃的菜特彆多,葷菜被放在可以加熱保溫的盤子上,就沒有了那一層凝住的白色油脂,這簡直是本朝開宴以來最偉大的發明。
家裡人再也不用擔心空肚子去赴宴,餓肚子回去了。
一時間,不少人都在打聽她的事。
她父兄在家族中,隻是普通的旁支子弟,又常年外放不在京都,怡親王府怕關係暴露,惹來皇上猜忌更不會冒頭。
所以此時打著她名頭在交際的,是現任禦前三品帶刀侍衛,兼京郊大營無數掛名都統裡其中一個的兆佳將軍,也是兆佳氏嫡係的一位有些話語權的小爺。
眼見著多喝了幾杯黃湯,這人嘴上就失了分寸,答應幫這個說好話,幫那個辦事的,還都用的是舒樂的名頭。
舒樂也沒慣著對方,直接走到那一群人麵前,毫不留情的說:“本官不認識你,若再攀咬本官聲譽,本官定要在皇上麵前告你一樁,希望你擺清自己的位置,彆來跪舔,我討厭狗。”
那人酒勁上頭就要扇舒樂巴掌:“你個包衣奴才敢這麼跟爺說話,放肆!”
舒樂一把捏住對方的手腕,掰的對方齜牙咧嘴。
常年和麵熬糖漿的手,不比舞刀弄劍的將軍力氣小,更何況對方還是醉酒狀態。
“你才放肆,我是皇上的奴才不是你的,這裡是皇上賜宴,不是你家後院。”
說著,一盞涼茶潑那人臉上,多大的酒勁這會兒也清醒了。
舒樂環視周圍幾個方才試圖套話挖坑的人,輕蔑道:
“諸位大人侍奉皇上這麼多年,想必比本官更懂得一仆不侍二主的道理,更懂得臥側之塌不容他人酣睡的道理,想買通禦前的人為自己說話,也不掂量掂量你們的骨頭有幾兩重。”
舒樂說完也不理會幾人的告饒,直接奔向皇上去打小報告。
反正人多眼雜,這裡發生的一切很快就會有人知道,如果放任不管,指不定要被人做多少文章,乾脆捅出來加深一下自己‘純臣’‘孤臣’的人設。
皇上對她‘毫無保留’的做法滿意極了,可當著文武群臣還是要敲打一番。
隻不過話裡話外陰陽怪氣的倒不像是衝她,更像是衝著皇後的母家富察氏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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