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欣賞四大爺的少女心~~
皇長子的離世,並未阻擋皇上西巡的腳步。
這一趟,整整走了半年多,直至九月份,禦駕才回紫禁城。
五月中旬時,孝賢皇後二十七個月喪期已滿,禮部便提出立後事宜。
和敬公主聞訊狠狠打砸了一通,又傳消息給富察傅恒,絕不許繼皇後送自己出嫁。
傅恒沒有隱瞞,將外甥女的想法如實轉達給了皇上,不知是出於對科爾沁的忌憚,還是對女兒的疼愛,立後事宜,便被暫時擱置。
同時,公主出孝,也就意味著婚期將至。
這兩年內務府早就準備好了嫁妝,不過在慧皇貴妃和舒樂的雙重暗示下,公主的嫁妝屬於那種怎麼也挑不出錯,但想要超品份額是絕不可能的。
每一樣,都是內務府聯合禮部按照固倫公主的品級,嚴格審理過後置辦的。
再想要多的,那得皇上親自開口才行,而且如果給的多了,宗親那邊就得先不樂意。
為了絆住皇上的手腳,進忠不光攛掇前朝發力,還讓買來的那幾個女先生使勁勾搭皇上,進忠讓進保打配合,給她們大開方便之門。
皇上本就貪戀美色,嘗過刺激有趣的烈酒,更是不願進後宮喝些沒滋沒味的白開水。
也是這時候,進保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師兄所謀之深遠。
可此時,進保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就算是為了安和,也斷然沒退路了,隻能跟著進忠一條道走到黑。
到年終尾宴,皇上的精力已經有些不濟。
舒樂特意將宮宴上的酒水,換成了多蒸餾過一次的高度酒,又給王府傳信,讓他們多聯合些朝臣,積極給皇上敬酒。
果不其然,皇上越發的腎虧起來,開年的大朝會上,竟然坐著睡著了。
大臣們都是男人,一看那腫眼泡酒糟鼻,和虛浮的腳步就知道是縱欲過度,心中對皇帝更加鄙夷。
皇上聽太醫的話修身養性,被迫素了好幾天,忽聽聞舒嬪生了個公主,沒等賞賜的聖旨頒下去,景仁宮來報,說是恭貴人有喜了。
接連的好消息,讓皇上‘垂死病中驚坐起’在皇上看來,能生,就意味著不虛!
舒嬪乘著皇上這波好心情,被封為了舒妃,成了後宮固定編製四妃之外的第五妃。
禦史們已經懶得寫彈劾折子了,反正這樣的皇帝,寫不寫折子又有什麼區彆呢。
還是給老友們寫封信,抒發一下胸中憋悶吧。
巧了,禦史的朋友都跟禦史一個臭脾氣,各個還都是德高望重的在野大儒。
像是嶽麓書院的掌院啦,河間瀛洲書院的司修師傅啦,雪山書院的山長啦,國子監的代課師傅啦。
那叫一個桃李滿天下,於是一傳十,十傳十萬。
總之皇上的荒唐之名,再次席卷整個文人才子圈。
皇上早年特地前往山東拜過孔府之舉,也被扒出來是沽名釣譽的做戲,被文人墨客百般唾棄。
進忠為了龍體違和這事兒,特地收了個新徒弟,專門往後宮放消息。
第一個上鉤的就是永壽宮炩嬪娘娘,重金買走了皇上體虛,唯有大補的鹿血酒能緩解症狀的消息。
炩嬪承寵多年還沒開懷,一聽到這樣的消息,第一反應就是如果皇上不能生了,那自己後半生就會落得個無依無靠的下場。
於是掏空了體己銀子,從禦膳房定了一頭鹿。
舒樂對著前來的永壽宮大宮女春蟬一通深吹,說這鹿乃是木蘭圍場精心喂養,從小就吃黃芪白芷,等三十八味中草藥長大的
故意獅子大開口要了五百兩,叫人現殺了隻鹿,開膛剝皮收拾好了過去,還特地把鹿血用壇子裝上,一起送過去了。
當天永壽宮就召了太醫,將那些鹿血配了藥材,製成補身的鹿血酒,以品嘗鹿肉鍋子的名義將皇上請到了永壽宮。
自此便開啟了永壽宮專寵,要不是和敬公主婚期已至,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皇上還在永壽宮樂不思蜀呢。
富察傅恒四月送嫁公主,七月又伴駕去了木蘭秋獮。
碧水藍天下,望著廣袤的草原,四阿哥愁容滿麵的問:“姨母,河南陽武十三堡黃河決口,郭羅瑪法年事已高,奔赴災區治水真的沒問題嗎?”
舒樂深知高斌大人以六十九歲高齡奔波前線不合適,可滿朝文武,唯有高斌治水經驗豐富,不用不行啊。
要不然皇上當年因為慧皇貴妃言語頂撞,從而遷怒高斌大人,將其卷進一起貪汙案革了職,也不會隔年就又重新啟用了。
“至少今年沒事。”
“姨母可否幫幫我,讓郭羅瑪法退下來,我額娘她身體實在受不住那種大悲大喜。”
如果按照曆史的軌跡,高斌應該是後年,再次被卷入洪澤湖水患一案,雖不是主犯,卻是第二次因包庇罪被牽連。
高斌因此被皇帝斥責問罪,以至於一病不起,死於乾隆二十年。
可這一年,是她早幾年就定好了,要讓四阿哥登基的關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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