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南星一下子懵了，心虛的轉移開視線。
氣惱自己口不擇言，說什麼不好，非用這兩句詩，這可是反清的太平天國老李寫的。
老李這會兒還沒出生，但這詩裡的氣節，絕對不是一個閨閣女子該有的，搞不好馬甲容易掉啊。
她這一沉默，落在商陸的眼裡就成了默認。
“我突然覺得寒窗十年都白努力了，對時事政策的掌握比不上你，連寫詩也比不過你，你要是個男子，成就定會在我之上。”
“你又犯毛病了不是，女子又如何，我是個女子，成就照樣在你之上！”
商陸作揖賠禮，自己寵大的妹妹，可不得自己慣著嘛。
“明著告訴你，我讓你去接觸富察傅恒，是因為他作為富察氏重點培養的對象，前途不可限量。
最重要的是，將來金川戰事一起，他早晚得上戰場，你跟著他才有大把的軍功拿。
改換門庭，脫離包衣旗指日可待！”
商陸剛要答應，就聽她又說：
“那邊窮山惡水出刁民，又仗著地形優勢，真打起來一定很吃虧，除非咱們有強勢的火器
唉，可惜了戴鋅那麼個火器天才，被洋鬼子陷害流放了，要不然有戴鋅在，大清的火炮一定是全世界最厲害的，到時候指哪打哪。
彆說金川和卓了，直接拿下俄羅斯，在伏爾加河邊上烤肉唱昆曲。
到時候一群藍眼睛老毛子，給咱們甩袖子打千兒，說奴才給您請安嘞，那畫麵想想就美~”
“你也就想想了，我連戴鋅是誰都不知道。”
“那是你孤陋寡聞，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是背負汙名離世的，無人敢提起吧。
我記得他好像有四個兒子，不知道有沒有武器手稿留下。”
商陸潑她涼水：“朝廷對火器管理十分嚴格，你少動那些不該動的心思。”
南星撇撇嘴：“彆的國家都進入熱武器時代了，隻有大清還抱著冷兵器沾沾自喜，等人家的大炮把咱們的國門轟開了，你就知道今天阻攔的不是我作死的心，而是扭轉亡國的最後一個機會。”
“我看你是真想作死，嘴上沒個把門的！”
“我已經很小聲了，不會有人聽見的，再告訴你個秘密啊？”
“說！你趕緊說，我心裡也好有個數，到底是明天就去買口好棺材備著，還是能再等等。”
“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其實我想火葬，到時候骨灰順著風一揚，我就能融於天地之間，一直守護著這片土地了。
那些說生前不管身後事的人太沒良心了，就算是做鬼，也得做個對國家有用的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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