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局開始啦南星收拾好了去上值,卻發現今天禦前氛圍不對。
看向進忠,進忠隱晦的搖了搖頭,很明顯是叫她不要往皇上跟前湊。
雍正能在曆史上留下喜怒不定的名聲,並非是空穴來風,但誰還沒點脾氣了,隻要是人,不是泥胎木塑的菩薩,就會有心氣不順的時候,更何況是宮裡養出來的皇家貴胄。
重點在於皇上登基這麼多年,對朝政的把控早已遊刃有餘,能撥動皇上敏感神經的幾個阿哥和皇太後也都先後離世,現在唯一剩下的,應該就是還在守陵的十四爺。
南星懷疑十四爺又作妖了,為什麼說又呢,因為十四爺真的沒消停過。
被寵壞了的熊孩子心裡頭,是裝不下彆人的,沒有同理心,更沒有多少大局觀。
當初被康熙一杆子支到肅州去打仗,一是因為要給雍正鋪路,二是為了不讓他們兄弟手足相殘。
結果這貨絲毫沒領悟到老爺子的良苦用心,回來對著雍正就是一通懟,話裡話外都是雍正得位不正,搶了自己的皇位。
還有那個跟喝了兩箱大綠棒子似的烏雅瑪祿,一心向著小兒子,化身雍正黑粉,母子倆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本來還能回去接著打仗,靠軍功坐穩大將軍王富貴一生的,愣是把兵權軍功都嘚瑟沒了,以守陵的名義被圈禁在遵化。
就這還不消停呢,閒著沒事就喝酒,一喝多了就罵雍正,對著康熙的墓碑罵,對著祖宗牌位罵,還寫信罵。
一開始皇上以為這貨認識到錯誤了,主動低頭求原諒呢,沒想到拆開竟然都是需要打馬賽克的話。
以至於皇上現在看見皇陵那邊送來的書信,拆都不拆就扔到一邊去,就算十四爺真的想道歉,也沒機會了。
想通了這些,南星就開始了今天的摸魚。
可往往怕什麼,真就來什麼。
皇上特地傳召她進書房伺候,而且寶親王也在。
南星偷偷瞟了一眼,寶親王果然如劇裡看到的一樣普信,一樣虛偽,那油膩膩的眼神真是令人作嘔。
“皇阿瑪,兒臣府中妻妾和睦,並無外界傳言那般針鋒相對,求皇阿瑪明鑒啊。”
南星一聽就知道又是青櫻跟高曦月打起來了,肯定還是阿箬先挑的事,就這點狗屁爛眼的事,一個月最少一回,比大姨媽來的還準時呢。
皇上一直盯著南星,將她嫌棄鄙夷的神色看在眼裡,又想起折子上她跟進忠說的那些話。
如果她說都是真的,那弘曆確實不適合繼承大統,隻是膝下嗣凋零,難不成真要效仿前朝立皇太孫?
主少國疑,豈非大亂之相。
可一想到自己拚死拚活爭來的皇位,要拱手讓給兄弟的孩子,還不如讓大清亡了呢。
總歸是愧對列祖列宗,皇上寧肯自己扛了罵名,也不願意被不孝子戳脊梁骨。
是的,朕就是這樣的漢子,就是這樣秉性,就是這樣皇帝,朕就是一個小氣鬼!
“好了,你後宅不寧,私德不修,回去閉門思過。”
寶親王咵嚓就給跪了,急的滿頭是汗。
任憑如何告饒也沒用,今天的皇上不再是那個對自己寄予厚望的皇阿瑪,而是眼含厭惡之意的君王。
寶親王想不通這才幾天的功夫,究竟是怎麼了,難道後院女人們的口角就這麼重要嗎?
還是說,皇阿瑪看到的其實是烏拉那拉氏的侄女,和高斌的女兒不合!
糟糕,廢後烏拉那拉氏手段陰狠,皇阿瑪一定是誤會青櫻也是表裡不一的惡毒女人了。
寶親王下意識就想維護自己的青櫻妹妹,可轉念一想,如今沒有額娘替自己轉圜已經很被動了,要是再輕視高氏,傷了高斌的心,那自己在朝中就更加孤立無援。
回去後,寶親王第一時間派人抓了側福晉那個屢次挑事的宮女,重打二十大板,扔到柴房自生自滅。
高曦月知道後,笑聲之大,連身在前院書房都能聽見。
這下寶親王更加確定,皇阿瑪是因為高氏遷怒自己的,心中對高氏十分不喜,變本加厲的心疼起自己青梅竹馬。
皇上手裡握著翡翠十八子,時而甩一甩,時而捏的哢哢響,顯然是心緒不寧。
南星被這窒息的氛圍嚇的一動不動,恨不能自己是個不用呼吸的木頭人,可她想多了,皇上怎麼會放過她。
“你說,大清亡了?”
南星心口一緊,下意識掃了一圈,發現殿內竟然隻有自己,這在平時是絕對不可能的。
突然,一個明黃色的冊子扔到了腳下。
“打開看看。”
南星嚇得六神無主,甚至想不起來回話,彎腰撿起那個冊子看了起來。
上麵全是自己的一言一行,就連自己昨天上茅房,嫌棄恭桶沒有馬桶方便的話,都寫在上邊了。
南星下意識脫口而出:“粘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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